地一礼，脆声道：“宝儿见过神医伯伯，见过这位大叔……”

“好孩子，好孩子。”虞圣叹赞了两声，立即退到一旁，不再碍事。

叶清玄知道宗轩的执念所在，连忙向虞圣叹告罪一声，直接低头翻看了宝儿内陷的眼皮，露出里面鲜红衰败的眼眶。

简单地看了一遍，有用银针挑了挑几处神经触，见到宝儿咬紧牙关不肯吭声，手指却深深陷入掌心之中，不禁叹了口气，柔声道：“孩子，老朽在试探你的神经反应，要是有什么感觉，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忍着……懂吗？”

“懂了。”宝儿乖巧的答道。

于是再次出手的叶清玄，很轻易地探查到了宝儿的伤情。

前后十几分钟后，便放下银针，示意下人将宝儿带到旁屋，备下糕点，让其自在玩耍，转头对着宗轩说道：“这孩子的眼球是被人活活挖出来的，时间太久，里面的神经线已经萎缩，想要再次复原，只怕极难……”

“再难也要治。”宗轩的话毋庸置疑，沉声道：“你尽管告诉我，需要我做些什么？”

“暂且不需要你来做什么……”叶清玄捋须长叹，缓缓道：“若要为宝儿移植双眼，首先要寻找同一年龄段的孩童，以他们的双眼替代……毕竟宝儿骨骼还小，大人的眼球无法安置入眼眶之中。而就算移植了孩童的眼睛，日后他的视力也会受损，并且眼球无法随之成长，在他长大之后，还要进行第二次移植……”

“没关系。只要宝儿重见光明，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什么事，我都肯做。”宗轩冷冷答道。

叶清玄为之语塞。

他的可不愿让宗轩为了自己儿子，去伤害别人，不过世间艰难，总有其他小孩意外亡故，找一双眼球并不困难。

“我不并担心眼球的来源，而是担心，宝儿能够承受得住换眼带来的痛苦……”

叶清玄叹了口气，解释道：“眼内通脑，要想移植眼球，激活萎缩的神经线，必须以药物刺激眼眶内的神经，这种痛苦犹如无时无刻不在遭受万蚁噬咬，时间超过十日十夜，其中痛楚绝非常人能够想象和忍受……而待神经线激活之后，移植眼球之后，两者神经线连接一处，又要经历半个月之久的肿胀痛苦，并且那种钻心的痒是在眼球之后，碰不得，挠不到，便是常人也会被逼疯，我真担心，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会承受不住这种折磨……”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宗轩听得嘴唇已经发白，但依旧自信地道：“我相信宝儿可以坚持的住。”

叶清玄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