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峻一刀砍翻一个匪徒,其余一众人心惶惶,那小将身后似有兵马攒动,吓得皆伏在地口呼愿降。机灵些的想趁乱逃走,早教守在一旁的刘禅一剑一个,刺了个通透,更一脚赶入寨子,将门盘绞索剁了、门栓卸了,这才得意洋洋搜出绳索来依次缚上,口中念道,“休要抵抗,到时自有米粥管饱。”皆束手。
小将却从林中牵出一溜人来,哪里是什么官兵,皆是先前拿下的残党,口中堵物不能言语,背上绑着火把。
“峻哥儿,此计甚妙!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数十人拿下了!”那小将正是关平,洪峻知他心念母亲胡氏,只安排他在山下行事,自己和刘禅行这卧底之计。
洪峻听了夸赞,摇手笑道,“此皆小计,用来对付一方山贼土匪尚可,行军打仗时就未必奏效了!”话虽如此,那一脸矜持却瞒不过人,滔滔不绝道,“我且给你们说说,我刻意用刀疤来做引子就是吸引注意,这白林见我们擒了他旧敌便先放松了三分警惕,我又说刀疤杀了他的人抢了他的宝贝,可不干柴遇着明火,一点就着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身份。待我宝贝一献,好话一讲,他便飘忽不自知。我观白林乃慕虚名好脸面之辈,手下糟糠堂上琼浆,危难之际谁肯相从?火把充兵一来虚张声势二来转移白林注意,一旦定国败下阵来白林必定忘乎所以,此乃示敌以弱骄兵之计,我便伺机夺刀斩杀此僚!”
“好计策!好计策!”却听林中一阵大笑,飞出道黑影来,落在山门前拍手称赞。
“来者何人?”关平横着朴刀怒目而视,却不敢轻易出手。来者约摸三十出头,颔下蓄着短须,束发劲装,外裹黑袍,脚踩轻履,臂缚袖箭,腰悬四柄短刃。落地息声,可知身手不凡。
“老夫在旁观看多时,听了先生一席话不由心生向往,虽是小计亦可窥得先生胸中韬略非同一般,敢问先生仙乡何处?姓甚名谁?”来者看也不看关平,只盯着洪峻轻施一礼问道。
“咳咳,在下荆南人士,区区小名不足挂齿,姓洪单名一个峻字,敢问阁下是?”洪峻吃了一惊,来人气势迫人,相较之下先气短了几分,忙打定精神不卑不亢回礼道。
“哦,老夫伏牛山张仲汉,不知先生师从何人?”张仲汉捋了捋短须,傲然道。
“张仲汉?”三人皆一头雾水相视茫然,反倒是底下被缚住的喽啰们炸开了锅。“是伏牛山义军的头目!”“了不得了!老大先前还想投奔伏牛山?”“是啊是啊!可人家不收,嫌咱们欺压良人!”“呸!做强盗还想立牌坊!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