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定了亲,前些日子还说嫁衣都这般枯燥呢。”
田慧听着一屋子的女人对着她评头论足,幸亏头上遮着红盖头,双眼骨溜溜地转着,满目的红。
“新郎官来了——赶紧让让,让咱看看新娘子长啥模样了——”
这屋子里的好些人都是冬子衙门里的同僚的夫人。
都是没见过田慧此人的,只是听说,满满的听说。
据说,是个传奇一般的人物。
也难怪能将杨立冬迷得七晕八素的,他们中的不少人都试着给自己的闺女侄女,介绍给杨立冬,可都一一都被拒绝了。
自家接到喜帖,到成亲,这才几日。这婚事结得有些仓促。
不少人,都在猜测其中的缘由。
掀开盖头。
静谧。
田慧低着头,半晌听不到声音。瞧瞧地抬头,就对上了杨立冬的眼睛。黑幽幽地好像能将人给吸了进去。
心慌地低了头。
屋子里的人都嗤嗤地笑了起来——
依着喜娘的吩咐,喝过交杯酒。
杨立冬朝着一屋子的女人,深深地行了个礼,“各位嫂子,还请外头吃酒去吧——”
知县夫人噗嗤乐了,“杨将军这是着急了,生怕咱吵着新娘子了,咱就出去吧。让这小俩口也说会儿子话——”
“慧娘,过来!”杨立冬在桌子旁坐下,招呼着田慧过来吃点儿东西。
田慧原本还有些拘谨,但是看着杨立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拿着筷子夹了一粒花生扔到嘴里,慢慢地嚼着。
田慧站起身子,左右扭了扭要,脖子转转——
“你这是做啥?”杨立冬看着田慧古怪的姿势,韧性倒是挺好的。
“为了我一世的安宁,我这臀部沾着轿子就是一动都不敢动!你再看看这床。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我这屁-股,不,臀部,硬生生地坐在这上头,一动都不敢动!”田慧想起这万恶的床,看着自己坐着的地方,暗恨自己怎就不机灵些。
杨立冬起身,走到田慧的身旁,“既然你不饿。那就先把床铺给整理了,一会儿你换了衣裳就先睡吧。你也累了——”
动作熟练的将东西揽到一处,又找了块布。将东西都给包了起来。
田慧无用武之地。
“愣着做啥,赶紧让床铺掸掸干净了——”
“哦哦——”
背着也田慧,杨立冬忍不住扯了嘴,无声地笑着。
待得对着田慧的时候,又是一番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