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痛心如何,疾首又何如?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岁月不复,时不我待,我已不是当初的白相,即便出山,怕也是误国误民啊,朝中有你们这满腔热血之人,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呢?”老者平静的说道。
“你起来吧。”
“白相!!!”张何急道。
“我已经不再是了。”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执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怎能苟安于山谷之中?”
“我这把年纪怎么能提得动长剑?”老者哂笑道。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皇上需要你,百姓需要你。”张何仍不死心。
“贤侄现在官居几品?”老者又是这么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
“晚辈不才,官居三品,现任兵部侍郎。”张何尽管有所疑问,但也适应了老者离题千里的发问,答道。
“可是令尊提携有方?”
“晚辈虽才疏学浅,却也征战沙场十余载,大小战役也有百余场,胜中十之又八,所以才侥幸成为兵部侍郎,而非提携有方。”张何已经很不满了,若不是家父再来之前万番叮嘱不要顶撞此人,他也许早就破口大骂或愤然离去了,而这时却说自己的父亲是否以权谋私,尽管没有出言不逊,言语中确有几分不满。
他很难相信,这个万般推阻的老头会是当年在朝中手握重权的丞相,当真是此人不堪用了么?
“那你还真是过谦了。而立之年就有如此伟绩,望眼望去当今天下又有几人?文正有你这样的儿子此生也无憾了。“老者抚髯道。
“不敢当,不敢当,刚才晚辈言语中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张何的态度十分诚恳。
“哪里,哪里,你有何错?朝廷有你等般青年才俊,我回去又有什么必要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上至一个国家,下到一方土地,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没有年年更换的作物,国家会凋零,土地会荒芜,身为老者,应多给年轻人机会,朝廷才会日益昌盛,这也是我对文正的建议,为官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若解甲归田,来谷中与我为伴,岂不更好?”
“张何知道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规劝的必要。
“既然如此,晚辈便回去了。白相保重身体。”张何起身要走。
“急什么,你我二人也多年未见了,况且我还想知道令尊怎么样了?不要一口一个白相,喜欢的叫我白翁,不嫌老头子的话就叫我世叔。”老者走到不远的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