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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林青阳给三部手机都充上了电，随后冲了个澡，自始至终没和陪着自己的黄平说一句话。

这中间，老狐狸、花和尚、窦蔻打了三回电话，约林青阳去筷子巷喝酒，问晚上留不留门，林青阳都找借口推了，并且让窦蔻照顾好虾米，他和许可在一起，没事儿尽量少打电话。

黄平问：“林子，找个地方宵个夜？”

“你们去吧，我累了。”林青阳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水生血淋淋的面孔，倒不是愧疚和恐惧，而是深深的罪责感：我杀人了，杀的是一个警方的卧底！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海关钟楼上的五星红旗猎猎飘扬，红得耀眼。

活着，真他妈好！林青阳站在窗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略带腥味的空气。

黄平走过来，拍拍他的胳膊，说：“小林，走，李队让我们过去，布置晚上的抓捕行动。”

面包车转了二十分钟，确认没有被跟踪之后，林青阳和黄平赶到了刑侦支队，进入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桌子上的几个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专案组的成员全部在座。

李建军坐在首位，眼睛通红，布满血丝，胡子拉碴，疲惫不堪，看样子，他们熬了一个通宵。

抓捕部署讨论会开始。

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李建军没有作过多的分析和介绍，直接进行抓捕方案的讨论。

“上线约定碰头的地点是桥头广场，这儿太空旷，人多眼杂，不便于交易，更不可能把人质带过来，这儿应该只是个接头点，具体交易地点会在别的地方。”李建军扶着桌面，语速极快的说道。

“李队，最后的交易地点，会在什么地方？”有人问道。

“交易流程分两条线：第一条，上线和下线‘交货’的地点，从老北这伙人水性好，盘踞在棋盘洲上这两点来推断，应该会在青莲江的某个码头或者水面上；第二条，下线跟上线见面，拿到钱之后，会通知下面的人‘发货’，这个地点暂时没办法判断！”李建军条理很清晰，解释了一句。

“李队，那怎么办？”又有一人问道。

李建军拿起红外线笔，站起来，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下线手里那么多人质，交货的地点不会离棋盘洲太远，可以请武警配合我们，提前预备好快艇，在江边附近的船码头埋伏，交货这条线我们应该有把握控制得住。最大的难题是，交钱的这条线，很容易失控，影响我们的全盘抓捕计划。”

说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