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楚言来到了纱帘之前。

隔着薄薄一层纱帘，他不仅可以其他人更清楚地看到霓裳公主的轮廓，更是可以呼吸到一股叫人无舒服的香味。

在这个时候，楚言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于此同时，廉咏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接下来是你自己了，千万不要让碎星楼和你的老师失望，孰轻孰重，你自己清楚。”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楚言心苦笑不已，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了其他办法。

这时候若是转身走，怕都不需要皇族发怒真人不满，碎星楼在场的三名长老，会完全不念旧情，出手立刻杀了自己。

更何况这三位之，还有一位本没旧情，今日刚刚见到；另一位也只是此次国教大选才认识而已。

而在刚刚走过来的路，楚言也已经想到了对应之策。

过了今晚，霓裳公主要前往宝相国修行，接下来恐怕短则十多年，多则几十年，甚至再极端点，这辈子两人或许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到时候怕是公主都已经忘记自己了。

目前看来，只能先这么做了。

不过此时即便找到了暂时应对的方法，楚言心里面依旧苦笑不已。

因为这个所谓的应对，对他，对林妙然，对公主，都不公平。

能够从获利的，也是云傲疆国的皇族和碎星楼了。

深吸一口气，楚言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纱帘后的身影拱手行礼：“碎星楼弟子楚言，参见霓裳公主殿下。”

这个时候，楚言感觉到纱帘后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自己身。

片刻之后，那叫人愉悦的轻柔嗓音再度响起。

只是这一次，这动听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了。

“楚师兄，我们既然都是修士，以后不要再以凡世的称呼相称了，师妹姓云，名霓裳，师兄觉得哪个称呼叫着顺口便好。”

轻轻柔柔，又带着一丝俏皮的声音，同时还有着天生叫人亲近的感觉。

顿时之间，楚言对霓裳公主的感官好了不少。

“此时既然还在皇城之内，还是以公主相称较好，等以后再以同辈称呼。”楚言略一沉吟，低声说道。

霓裳公主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既然如此，楚师兄请进来吧，隔着纱帘，显得有点生分，而且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我本来和你也不熟啊。”楚言心暗道。

他本来不是很想走进这纱帘的，但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