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仓执住余长宁的手大笑道:“侄儿以钦差之身代表陛下巡狩一方,我们余家从来都没有如此威风过,哈哈,如此光大门楣的事情若是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全都可以瞑目了。”
余长宁见余瑞头戴gāo'guān,身着锦衣,也是微笑道:“叔父,要说光大门楣,瑞堂兄身为朝廷官媒执掌天下男女嫁娶婚事,比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帝婿可强了不少。”
“哈哈,侄儿真是太谦虚了,”余满仓笑道白花花的胡须乱颤,用力一拍余长宁的肩头道,“你与瑞儿都是官场中人,身为堂兄堂弟一定可得相互提携帮助,这样才是一家人。”
“昔日爹爹逝世的时候,叔父你可没有把我们当作一家人。”余长远冷冷讥讽一句,口气大是不屑。
余满仓闻言老脸一红,神色大是尴尬。
罗凝责怪地看了余长远一眼,展颜笑道:“长远这孩子不知事,叔叔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快,坐下说话。”
余满仓顺台阶而下,喏喏了两声微笑地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一家人团聚,罗凝大是欣慰,美目巡睃了一圈正欲开口,不料想起了什么似地神色大变,急声道:“糟糕,长宁,你可有将公主请来?”
余长宁瞪了瞪眼睛,摇头道:“我一回来便来到了余府,还未回公主府哩。”
“你怎么如此糊涂!”罗凝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还不快去公主府请公主前来赴宴。”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手道:“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怎会愿意与我们一般同桌而食,今日如此高兴,就不要请她过来了。”
听完此话,罗凝杏目圆瞪怒声道:“你这小子说的甚话!公主可是我们的家人,对我们余家也是帮助不少,岂能如此怠慢?你快快前去。”
见姨娘似乎有些生气,余长宁不敢忤逆,只得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缓步悠悠地走到公主府前,雄阔的府门却是紧紧关闭无人进出,四名持刀卫士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外台阶上,一动不动恍若木雕石俑。
余长宁轻咳一声走了过去,刚想吩咐卫士打开大门,不料一名卫士已是跨步挡在他前面抱拳道:“驸马爷,公主有令今日府门一律不许进出。”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混账,本驸马也算是公主府的半个主人,岂能被你们拦在门外?快快让开!”
卫士不折不挠地禀告道:“公主之令小人不敢违抗,还望驸马爷谅解。”
“那好,你去将婉平叫来,本驸马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