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一人高的粗香。

芙蓉抱着女儿来到院子里。总算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院中树木凋零，唯有几枝腊梅竖在墙角。颜色俏丽。

本来是白雪皑皑的气，苏府下人勤快，早已扫了雪，露出湿润的青石道来。

芙蓉在那几枝腊梅旁边站定，闭着眼睛闻了闻，倒有一股别样的香气。的腊梅，在这严寒的气，竟然可以怒放如此，真让人敬佩。光是看那明媚的黄色，就如夏季阳光扫过嫩嫩的花蕊。

芙蓉不禁看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怀中的女儿盯着芙蓉看，见芙蓉一动不动，她便咬着手指“咯咯”的笑起来，她脸上有的梨涡，笑起来，犹如芙蓉当年。

“哟，少奶奶可真会教育孩子，我真是佩服。”宁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芙蓉身边。听到芙蓉的女儿笑的花枝乱颤，她心里极为不爽快，先前她抱她，她竟然呜呜大哭，这让她这个苏府大奶奶在苏家人面前丢了脸面。对芙蓉，她就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是对芙蓉的孩子呢。

芙蓉扫了宁夫人一眼：“不明白大奶奶在什么。”

“你的这女儿，一到晚笑的嘴巴跑风，怎么一挨到我，就哭的那样痛，分明是少奶奶教的。唉，这么的孩子，少奶奶就教的这样好，真是做娘的楷模，我呀，是坐着马车也追不上了。”宁夫人拿出手帕拍拍身上的香灰，一面抬头望了望阴暗的空。

冬季空晦暗，或许是因为太阳进了云里，低的好像要塌下来一样。

“又要有一场大雪了，瑞雪兆丰年，种庄稼的农夫，怕是能睡安稳觉了。”宁夫人上前去折了一枝腊梅，不想青石路有点滑，她一个没站稳，趴到了墙头，腊梅顶上的雪散落下来，洒了她满头，雪又顺着她的脖颈滑进了她的衣领，宁夫人只觉得背后一凉，冻的她牙齿都凉了。

芙蓉忍着笑道：“大奶奶怎么也有了年纪，这冰雪地的，想折什么花，叫婢女去折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万一摔着呢。”

“哼。”

芙蓉见菊没跟在宁夫人身边，又联想到那日听菊所的话，便折了一枝腊梅递给宁夫人，故意问她：“菊不是大***贴身婢女吗？平时大***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有她打理，怎么今儿烧香没见她伺候在侧，这会儿大奶奶独身在院里闲逛，也没见她同行呢？”

“这——”宁夫人恨恨道：“谁知道那蹄子，以前她倒是时时刻刻跟着我，就跟年糕一样，粘在我身上，我甩也甩不掉，最近倒反常了，她有事没事的，就爱一个人发呆，又一个人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