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笑了笑。
“夫人,你说……安管事会将咱们的话告诉老爷吗?若告诉了老爷。那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心,他不敢。”
“他为什么不敢?”
“我说了,我可是他亲娘。你以为这世间,真有大义灭亲这回事?他呀,我也瞧出来了,就跟他那个爹一样,当年我怀了安老爷的孩子。生下安慕白,本以为安老爷会封我做妾室,没想到,他一时思索,一时考虑,瞻前顾后。就是不敢拿主意,后来见安夫人态度强硬,便说我的孩子不关他的事……安慕白啊,也是瞻前顾后的人,这事。他不会说的。”宁夫心头抬的高高的,似乎很有把握。
小菊听此话,才放心了。
后面几天,苏府里果然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只是到了十月上旬,突然见一位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宁夫人不知出了何事,见芙蓉房门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好过去,便站在廊下瞧着,见那大夫独自背着药箱出来,宁夫人赶紧打发小菊去问。
小菊问大夫:“这么急着往少奶奶房里去,可是少爷出了什么事?少爷的病更重了吗?”
大夫摇摇头:“少爷挺好的。”
“那是少奶奶病了?”
“少奶奶身子重,最近睡的不太踏实,有点头晕,所以安管事叫我来看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早晨下床时,没站稳,头被撞了一个包。我已开了方子了。”
小菊把大夫的话说给宁夫人知道。
宁夫人喜上眉梢。
苏畅卧床不起已经够让她兴奋了,没想到双喜临门,芙蓉竟然撞到了额头。
“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保的住。”宁夫人踮脚朝芙蓉那边看看,搓着手绢道儿:“若是没站稳,腹中孩子不保,就更好了。”
“大夫只说少奶奶撞了个包,没有提孩子的事,想来孩子一切安好,并没有大碍。”
“不管孩子安好不安好,反正白芙蓉头上撞了个包,苏畅又昏迷着,这已经够咱们高兴的了。今日府里无事,小菊,走,咱们出去消遣消遣。”
说是消遣,不过是去赌坊。
宁夫人年轻时,很喜欢在各位老爷身边周旋,那时候银子也多,如流水一样,直往她钱袋里涌。华良的赌坊,她是常客,只因手艺不精,输了些银子。
后来色衰,又死了相公,日子过的艰辛,华良又天天要帐,她也没了赌钱的心思。
如今苏府成了这样,宁夫人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