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着帐房里的帐务,我可以保证,少奶奶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动过公中的银子。”
“原来如此……”苏老爷咳嗽了几声道:“虽没有动公中的银子,可芙蓉你的月例银子并不多,也不能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老爷说的是。芙蓉少奶奶也需要体谅老爷的一番苦心,瞧把老爷气的。都咳嗽了。”宁夫人赶紧帮苏老爷拍背,苏老爷喝了茶,嗓子眼里湿润了些,这才止了咳。
芙蓉静静的坐着,听着宁夫人说的那些话。
安慕白瞪着宁夫人:“少奶奶为何要帮雪鸟姑娘收尸,老爷不知道原由。难道大奶奶也不知道吗?雪鸟姑娘又是因何而死?这一点,大奶奶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大奶奶做出这样的事,少奶奶帮着张罗,如今,大奶奶是要怪罪于少奶奶吗?若不然。把实情说出来,大家也好做个见证。”
芙蓉的手轻轻的在桌上点了一下,示意安慕白不要再说下去。
宁夫人红了脸:“你说什么有的没的,雪鸟为什么死我怎么会清楚?关我什么事?安管事被少奶奶重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不如把雪鸟的婢女阿宝叫过来对质,阿宝姑娘天天跟着雪鸟,许多事情,她可都知道。”
宁夫人的脸红到了耳根,知道安慕白抓到了她的把柄,害怕安慕白果然把阿宝叫过来,若那样,一切真相大白,苏老爷那里,岂不是不好交待?
宁夫人见好就收,扶着苏老爷道:“老爷,天凉,你又咳嗽,我扶你去歇着,下人们已熬了止咳的药,一会儿就端上来了。”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苏老爷猛的咳嗽了几声,咳嗽的泪花都出来了:“什么阿宝?什么雪鸟的死夫人你很清楚?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那是安管事胡说的,雪鸟是安管事的朋友,雪鸟死了,安管事受了刺激,说话也颠三倒四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宁夫人扶着苏老爷便去。
宴席散了。
芙蓉吃了些蟹肉,又用了一点儿点心,害怕腹中积食,便在园子里走走。
夏天的花已落尽了,天边的火烧云也渐渐的没有了颜色,风声一天比一天紧,刮的树枝乱晃,芙蓉裙角飞扬。
青儿扶着芙蓉在梧桐树下走,走累了,便坐在石凳上歇歇。
梧桐树上落了喜鹊,叽叽喳喳的,民间都说,见了喜鹊是好事。青儿忍不住感慨:“看来,芙蓉姐你怀有双胎的消息,连喜鹊都知道了,你瞧,它们这就来报喜了。”
“青儿,你就知道逗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