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可他是真心实意的救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阴谋算计。
这让雪鸟感动不已。
所以她甘愿冒着危险把安公子安顿下来。
她知道,安公子虽然不图报酬,可她不能不报恩。
她偷偷的揩揩泪。这才关了门进房。
安公子没有一点儿动静。桌上的蜡烛快要燃尽了,流出一堆蜡油来。
雪鸟轻轻的吹熄了蜡烛,挑着灯笼向床头照了照。红色的帷帐轻轻的摆动,江风很凉,雪鸟去关了窗子。细细的听了一下,安公子似乎是睡了,隔着帷帐她看到安公子白静而消瘦的脸庞,还有嘴角淡淡的梨涡,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然后欲出去,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退了回来,取下手腕上的虾须镯,轻轻的放在床头。
虾须镯,顾名思义,又细又轻,不过好歹是金子。
妓院里的女人,所佩戴的金银首饰多半是假的,就拿金镯子来说,极有可能是铜镯子涂了层金粉。而那些簪子,玉的宝石的,也往往是赝品,她们得的真材实料的东西,都被老鸨给掳掠走了。
而雪鸟手腕上的虾须镯,却是真的,老鸨之所以让她戴真的金镯子,是想告诉那些老爷们,她示雪鸟为亲女儿,雪鸟打扮的贵气,又识琴棋书画,以后那些老爷要买雪鸟,得出大价钱才是。
老鸨不过是为了把雪鸟卖个好价钱。所以才破例给她配了这镯子。
老鸨给雪鸟的镯子簪子等物,她都是记着的,每一次见雪鸟,她都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雪鸟打量一番,瞧一瞧她给雪鸟的那些真金白银,是不是还在,以免雪鸟偷偷的送了人或藏起来。
如今雪鸟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咬咬牙把虾须镯送给了安公子,她想着,这样安公子或许便能换些银子去度日,在妓院里住,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雪鸟关了门,这才抽噎着去了。
安公子坐起身,重新去打开了临江的窗子。
江上的渔民,有的已经醒了,要赶在天亮之前去收网。
江面上的灯笼多起来,星星点点,摇曳斑斓。
雨停了。江面也恢复了平静。
老鸨跟雪鸟的对话,安公子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他不想雪鸟难堪,只得假装睡着。
雪鸟离开,他却久久不能平静,披衣坐着,找来笔墨纸砚,又重新点上蜡烛,他坐在桌前,写了一封信给雪鸟,然后,他拿起了床头的虾须镯,雪鸟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他虽没有银子傍身,可也不能拿雪鸟的东西,妓院的女人,她们的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