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有些不死心:“白氏,你睡了?”
没动静。
“白氏,起来上茅厕了,一会儿太晚了,我睡沉了,你再让我陪你去茅厕,我可不起来。”
没动静。
“白氏,我知道你听见我说话了,你是故意不出声的吧,我去挠你痒痒了。”
没动静。
苏畅翻身起来,点着蜡烛,端着照了照,看不清,走近些,抬手拍拍,床上看着鼓鼓的,可拍下去,却空荡荡的,苏畅吓了一跳:“白氏…….哪去了?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好了白氏,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玩小孩子玩的游戏了好吗?”
他端着蜡烛将帐房照了一圈,可哪里有芙蓉的影子,甚至,连长案下他也伏身照了照,一无所获。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前跟芙蓉说几句话,可如今白芙蓉去哪了?
帐外有小小的影子,是豆子。
苏畅一拍额头,自己漫无目的找,竟然忘记问豆子了。
豆子跟芙蓉不是一向要好吗?
“豆子,四号呢?”苏畅站在豆子对面,轻声问他。
豆子没吭声。
苏畅笑笑:“原来四号她藏在那儿啊,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捉她。”
苏畅举起蜡烛,加上帐外的篝火,天上的月亮,芙蓉周边亮晶晶的。
她懊恼的回了帐房,坐在床头生闷气。
苏畅气定神闲的将烛台放在长案上,自己躺在床上,假装睡着,又故意侧身来看着芙蓉。
芙蓉吸了吸鼻子。
“哭了?白氏?”
“谁哭了,只是鼻头痒而已。”芙蓉侧身躺着,她跟苏畅面对面,借着微弱的灯火,她跟苏畅对视了一下,她马上转过身去:“我本来去帐外透气的,你为什么要找到我?害的我透气也透不成了。”
“天地良心。”苏畅浅笑着道;“我对灯发誓,我可没去帐外找你,我还奇怪呢,刚才在帐里叫你不应,以为你去了哪里呢,怎么突然之间,你自己就走回来了。”
“刚才你问了豆子,是豆子告诉你我在哪的,不然,你也不知道。”
“天地良心,我对灯发誓,我是问了豆子,可豆子什么也没有说。”
“那你还说去捉我?”芙蓉“腾”的坐起来,披头散发,圆睁着双眼:“好啊苏畅,你故意说这句,好让我以为你发现了我,好卑鄙。”
苏畅轻抚着胸口道:“白氏,我不是告诉你了,以后半夜三更的,不要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还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