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应该。可苏兄你,真是替我们受过了。”喻老爷叹了口气,用衣袖抹抹老泪纵横的脸:“我都说了,不让苏兄冒这个险,在苏府呆着。怕是一点事也没有,何苦要伪装成下人,到喻府里照应我们,如今可好,瞧瞧这被打的,让我如何跟畅儿交待呢?”
苏怀山见喻老爷一本正经的,便也不再开玩笑,他斜靠着一个水缸想要歇一歇,可后背刚挨到水缸,他便疼的直咧嘴,又结结实实的伏在了地上:“喻兄啊,如今咱们就不说这个了,反正是兄弟一场,几十年的交情。你瞧,你家夫人如今都躺在咱们身边了。”苏怀山指指棺材:“怕是咱们要一块上路了。”
“苏兄,你真是太仗义了。”喻老爷直感叹:“苏兄一辈子光明磊落,做事小心,没想到,如今栽在喻府里,到时候,方成圆肯定会给苏兄你安一个罪名,比如,喻府的帮凶。”
苏怀山摆手道:“什么做事小心,我本来是想在喻府假装下人,一边瞧着方成圆想做什么,试图保护你们,这下可好,倒被方知圆识破了,唉,还是我做事不够小心。”
陈九年饿的头晕眼花,这会儿见锅里还有半碗剩米饭,于是跑过去端着米饭就往肚子里扒,连格格都看不下去了:“陈舅舅…….都快死了,你吃那么饱做什么?”
“我……我…….不想做个饿死鬼。”
“就算是死,还得等两天呢。”喻老爷叹气:“方知府送去京城的折子,需要皇上批阅,皇上没下旨意,他不敢妄自杀咱们。”
陈九年将脸埋进饭碗里,半天才抽噎着道:“那也只能活两天了,其实,我好怕死的…….”
这些话从五大三粗的陈九年嘴里说出来,不禁让格格鄙夷:“陈舅舅这么一条大汉,竟然连明威也打不过,反正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这本是气话。
陈九年撂下饭碗气呼呼的道:“你还是金贵的格格呢,你成天说,自己家大业大势力大,如今怎么不救救我们?”
“我——”格格说不出话来。
喻老爷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吵嘴,如今喻府被方知府挟持着,本就是一团麻,他们竟然还有功夫吵嘴,倒是芙蓉,依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甚至,她斜靠着棺材,没有一点害怕之色。
“芙蓉,你不怕死吗?”喻老爷问。
芙蓉呵呵一笑:“怕死,可死不死,如今不是由不得咱们吗?”
喻老爷无奈的点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喻只初更是一脸愧疚:“爹,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