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瞪了陈九年一眼:“不是还有仵作的吗?什么黑血不黑血,不就是中了杨家的毒才死的。”
陈九年放下饭碗道:“仵作是验过了,说这个阿英,是中了毒才死的,不过。你怎么知道阿英是中毒死的,仵作不是在衙门里说的这事吗?”
喻夫人脸上一紧,忙拿手帕掩着嘴,装作擦拭的样子:“也不知道听哪个多嘴的下人说了一下,我就顺带的听了一耳朵。不过是我病的重,所以格外留意下人们的话罢了。”
自打芙蓉进了天牢,喻只初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平时在前厅吃饭,总是发呆。
后来,灶房干脆把他的饭单独送到书房里。
喻只初茶饭不思的,格格也就茶饭不思。
她不止一次的去找喻老爷:“放了芙蓉不就没事了,大不了赔朴家一点银子。”
喻老爷自然也想放了芙蓉,可手里没有凭据,他这个做老爷的,倒也不好说放就放。
喻夫人自然不愿意:“格格虽身份尊贵,可这怀海城里的人命关司,还得我们家老爷处理。”
格格跟点着了的小炮仗似的,直接冲到喻夫人面前:“朴夫人当日是跟你一块吃的饭,谁知道是不是你下的毒。”
“噗……”喻夫人吐出一口污血。
“到底你们放不放芙蓉,你们若不放芙蓉,那喻只初会饿死的。”格格最担心的人,自然是喻只初了。
喻夫人冷笑:“格格不是应该关心苏家公子苏畅才对吗?”
格格对喻只初的那点心思,喻夫人早就看在了眼里。
格格得了好吃的水果,忙不迭的送给喻只初两个。
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不管喻只初喜不喜欢,也得给他捎上一份。
格格的心思,早由苏畅身上,转到了喻只初身上。
“格格在喻府很久了,难道就不…….”喻夫人试探着。
格格明显不吃这一套,她神气十足的以手掐腰道:“在喻府很久了怎么了,反正我也不会回京城的。夫人你就省了那份心吧。”
喻夫人被噎个半死,可又拿格格无可奈何。
门口又传来了朴家人的哭声。
“夫人哪,你死的太惨了,如今还没活到四十呢,怎么就一命归西了。”
“夫人,你走了,让小的们怎么办哪。咱们翠宝堂以后可怎么办哪——”
格格只得去找喻只初:“朴家人哭了这么多天,怎么还不走?”
“他们在等着,芙蓉被砍头呢。”喻只初垂下头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