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满含着讥讽跟愤怒。
芙蓉的脖子里凉凉的,似乎轻轻动一动,那利刃就会划伤她的脖子。
“我也知道,夫人病着,怕是身上有痛。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能拿芙蓉开刀啊,不是芙蓉还专门给你做了紫薯豆腐,对你多好啊。”陈九年打量着喻夫人。
喻夫人的声音更冷:“紫薯豆腐,那是她想害死我。我给了她一个表现的机会,还给了她银子,没想到,她却包藏祸心,我还能活几。可她还嫌我死的晚。”
“芙蓉想害死你?我不信。”陈九年直摇头。
喻夫人给阿英使了一个眼色,便见幔帐后面抬出一个人来,看穿戴,芙蓉一眼便能认出,这个被抬出来的女人,是朴夫人。
此时的朴夫人面色青黑,七窍出血,双手还抓在腹部,看她的神情,像是十分痛苦。
喻夫人似乎有些害怕:“这……..朴夫人应我的邀请才来府里吃饭,这饭还没吃完,她就…….就…….我们喻府如何向人家家里交待呢。”
话间,便听到喻府门口车马沸腾的声音。
朴夫人的相公,叫朴赐的,急匆匆的进来,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朴夫人,急的直抹眼泪:“你们…….你们害死了我夫人…….”
喻夫人指指芙蓉:“是吃了她送的紫薯豆腐才死的。”
一行大夫站在幔帐旁边,个个缩手摇头:“我们已使尽了全身解数,可……鹤顶红这毒,不是解就能解。朴夫人……命薄啊。”
鹤顶红,又名砒霜,红矾,学名三氧化二砷,不纯的三氧化二砷呈红色,甚至,在朴夫人嘴角,有隐隐的红色粉末。
“白芙蓉,你觊觎我们家的财产,试图谋害了我,让你娘入住喻府,然后接掌这喻府的大业是吗?呵呵,没门。”喻夫人使了浑身的劲嚷出这句。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我猜想,芙蓉不是这样的人。”喻老爷试图帮芙蓉情。
朴夫人的相公却有了意见:“喻老爷是怀海城里的太爷,如今出了人命事,我夫人年纪轻轻,惨被鹤顶红害死,老爷不惩治凶手,竟然帮她话?”
喻老爷不做声了。
的确,怀海城里出了人命事,这是头等大事。
做为县太爷,他要做的,便是审案,给死者一个公道。
在审案上,他一向不偏不斜。
可如今,瞧着芙蓉脖颈处那明晃晃的刀,他心里还是不放心,甚至,从一开始,他就认定,芙蓉是无辜的。
当他从衙门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