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菜篮子,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肚子一伸一缩跟只蛤蟆似的。杨老爷子在他屁股上奔了一脚:笨的跟猪仔儿一样,你姐姐头上那东西,可比这菜篮子里的东西值钱多了,你就知道护着菜篮子。”
葫芦被他踢了个趔趄,南瓜都掉了出来,他放下菜篮子,捡起南瓜,冲杨老爷子吐吐舌头,跑回家了。
院子里的鸡饿了,拍着翅膀“咕咕”直飞。撞到鸡笼子上,又被弹了回来。
冷了,傍晚的时候,再也没有晚霞,空也变的无比空旷,灰褐色,看着沉闷。
梧桐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了,光秃秃的。偶尔有一只斑鸠飞过,引的狗老四抬着脑袋又追又跳,却总是无功而返,然后乖乖的卧倒在葫芦脚边,任由葫芦不三不四的给他梳毛。梳的久了,狗老四的毛都稀松了。额头上差一点秃顶。
灶房里香气扑鼻,每当锅前做饭的时候,葫芦总爱坐在堂屋门口那半尺高的门槛上瞅着,门槛很窄,他坐上去只能欠着屁股,但闻着灶房里的香气,他却乐的眯眼。
茶茶依然是那个烧火的。
春娘又是洗菜,又是切菜,忙的不亦乐乎,嘴上时不时的嘟囔一句:芙蓉啊,下一回去城里,咱可少带些东西,要赶紧回来。如今短,也黑的早,若出了什么事,拖家带口的,可如何是好呢。”
春娘总爱这样担忧。就像担忧自己的几个孩子一般,虽然芙蓉不知道,在春娘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她到底有没有孩子,等等。
芙蓉系着围裙,站在大铁锅前炒菜,如今芙蓉卖些菜,春娘手又巧,还能卖些绣品,家里的日子倒也不难过,晚上炒的菜,一荤一素,一盘猪肉片炒蒜苗,一盘清炒菠菜。
蒜苗很肥嫩,猪肉片切的又薄又整齐,放在锅里,油气就升腾上来,借着猪油味儿炒的菠菜,都是喷香的。
春娘会蒸馒头,蒸出来的馒头又大又白,就跟吹起来的一般,用手轻轻一按,很快会凹陷下去,手一松,馒头上凹陷下去的地方,便又轻轻弹
圣印王座5200
了起来。
葫芦吃的很欢畅,米红枣粥都喝了两碗。两盘子菜也被吃了个底朝。
芙蓉见葫芦不停嘴的吃菜,便拿筷子点点盘子,示意他应该让春娘吃菜。
春娘却跟害羞似的,只是拿着白面馒头配着米粥,灯光下,她的脸上全是笑意:你们快吃吧,趁热。我吃馒头就很好了,以前在醉……还不敢吃太多呢。”
“为什么?”
“因为一到晚都人来人往,少不了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