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幸的是,芙蓉刚烤干的鞋子,又一次湿透了,男子伸出胳膊,把芙蓉夹在胳膊下,跟夹着一只鸡子似的,一直到官道上,才放了下来。
雨停住了,酒楼饭庄,或是沿街叫卖的人,又开始摆摊子吆喝了,见男子胳膊下夹着一个女子,且行走如风,个个停下来指指点点。
如果不是因为菜篮子里装着东西,芙蓉恨不得将菜篮子扣头上。这么些目光,跟火星子似的聚集在自己身上,芙蓉觉得自己要燃烧起来了。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男子将芙蓉往车厢里一扔,又把掉在地上的南瓜扔进车厢里:“带她走。”
车夫见男子配着刀,话又冷冰冰的,便有些害怕:“不知,要把这姑娘带哪里去?”
男子没话,他也不知道芙蓉的家在哪里。
车夫便误会了,陪着笑脸道:“是不是家里的丫鬟又不听话了,偷跑出来的?我们赶车的人,见这可见多了,她们呀,多是趁府上的主子不注意,自己跑出来的。你,当初都签下了卖身契的,却又反悔,唉,这些女子啊……”
男子也不顾车夫啰嗦些什么,掀开车帘子:“你家住哪?”
芙蓉刚从车厢里爬起来,将鞋子脱下,倒着鞋子里的水,这会儿也没心情理男子,便跟车夫话:“去石米镇白家村。”
车夫扬起鞭子欲走。
男子却拦了下来:“车钱多少?”
“十五文。”
“你抢钱哪。”芙蓉举着鞋子:“平时从石米镇来城里,才几文钱的车钱。你要十五文?”
男子却从怀里掏出约莫半两银子,硬是塞给了车夫:“把这姑娘平安送回去。”
车夫自然欢喜,接过银子,放嘴边咬一咬,确定是真的,就更高兴了:“一定送到。一定送到。”
芙蓉暗自心疼,这半两银子,把自己送到京城都够了,唉,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柴米贵,十五文的车钱,自己还想讲讲价呢,他一伸手,就给了半两。
芙蓉刚想跟男子一句话。车夫就跟吃撑了似的,一晃身子,猛摇鞭子。马匹吃了痛,一阵嘶鸣。
“你跑这么快?我还有一句话没呢?”芙蓉坐回车厢里。直叹气。
车夫头也不扭:“想什么?吧,我听的见。”
“我又不是想跟你。”芙蓉懊恼。
“想跟刚才那位贵公子?”
芙蓉没接话。
“姑娘,不是我,一开始我就瞧出来了。就你吧,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值钱的地方,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