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子抽着大烟锅子道:“就是有贼人。也不敢抢走她俩,白赔米饭。”
王婶子跟杨老爷子一向没什么共同语言,搬着板凳去了大门口,一面抖着簸箕,一面捡着米虫。抖了没两下,茶茶便凑了上来:“婶儿。你我大姐为啥不回家?是不是像人家的,被绑起来卖了?”
“绑起来卖了?你大姐倒是有销路,可摊上葫芦,谁愿意买一个带一个,放心吧,没人绑他俩。”杨老爷子追出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吐着嘴里的烟。
王婶子被茶茶问的心慌慌,也无心捡米虫了,放下簸箕,哽咽了起来:“这俩孩子命苦呢,这生不见人,死…….”
王婶子不下去了,她胆。又心切,把芙蓉看的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如今心里没底,开始胡思乱想。
茶茶也哽咽起来。
两个女人靠在一起哭,弄的杨老爷子很无奈,甚至连烟也不能好好抽了。
还好,芙蓉坐的马车很快到了家。
茶茶抱着葫芦直哭。
王婶子擦擦眼角的泪:“我都准备上城里找你们了,这孩子,晚上不回来,也不知道捎个信儿,家里人都担心着咧。”
杨老爷子白眼一翻:“我可没担心。”完了,又鄙视了王婶子一句:“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都了,他俩没事,你们偏偏不信我的话。”
芙蓉回来了,王婶子干活也卖劲儿。端着簸箕就去陪芙蓉话,问东问西。
她家的白米放在袋子里受了潮,杨波又常常不在家,家里的米一时半会儿吃不完,便生了虫子,每她都得拿着簸箕捡米虫。
芙蓉看看色,今儿葫芦上学堂,怕是又要迟到了。每个月有三十,葫芦二十九都在迟到。
芙蓉还在想着,如何跟王先生,刘氏交待呢,刘氏纳着鞋底子就来了。
院里三五个凳子摆开。刘氏坐在芙蓉对面。
葫芦有点害怕刘氏,便躲在芙蓉背后,听着大人们聊,他又听不大懂,想起来他还有一纱袋萤火虫,便偷偷挪到鸡窝边,把萤火虫一个一个的放进糠皮里。
母鸡最爱吃萤火虫。果然不假。
葫芦往里扔一个,母鸡便吃一个,吃到后来,母鸡跟母鸡还打起了架。
葫芦咯咯直笑。看母鸡打架,可是比捡鸡蛋有意思多了。
“今儿葫芦又去晚了,是因为我们昨儿进城…….”芙蓉想探探刘氏的意思。
刘氏使着大劲儿纳鞋底,鞋底是千层底,压的很结实,纳鞋底的棉线,都是纺了好几股,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