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去城里卖蘑菇吗？”

“恩。“

“那你去城里卖韭菜吗？“葫芦睁着眼躺床上。又开始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恩。“

“那你去城里卖狗吗？”

芙蓉正坐在床上喝红枣茶，听到这个问题，噗的一声给茶喷了出来：“我还卖你呢。”

半无话。

芙蓉本以为葫芦睡着了。没想到他又吭哧吭哧的道：“大姐，你去城里，带上我么？”

原来他扯了半的闲片儿，目的就是想让芙蓉带他进城，莫现在还冷。就是不冷了，城里人多车多。车水马龙的，芙蓉卖篮子蘑菇，一面要称重，一面要收银子，根本没有时间看住他，万一丢了，那事就大了，于是直接给他拒绝了：“你在家看狗，跟你二姐玩，不带你。”

葫芦很失望的“噢”了一声，翻个身不话了。

这一晚他倒是乖很多，只是睡到半夜，葫芦又开始嘟囔起来：“大姐，有人上咱家来了。”

芙蓉正睡的香，冷不丁听到这话，吓的一个哆嗦，半夜三更，自己家的门都锁上了，哪里有人能来？难道是葫芦梦话？于是支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

“大姐，有人上咱家来了。”葫芦又重复了一遍。

芙蓉不知有没有人，只是听到鸡窝边“呼啦呼啦”乱响，白只忙着弄蘑菇，倒把一窝鸡给忘记了，原先每到晚上，鸡笼子就会提进屋里来，这晚上，鸡全部在院子里受冻呢。难道是有人偷鸡？

没想到葫芦一个孩，这会儿竟然比自己还机灵。

芙蓉点着蜡烛，披上衣裳，隔着纸糊的窗户往外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偷偷将窗户纸捅个窟窿，再凑近点，还是看不清楚，只听见那些鸡咕咕咕的乱窜。

芙蓉摸着一个圆木棍，这木棍本是冬顶门用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偷偷开了门，顺着零星的光一看，哪有什么人，原来是一只兔子一样的东西在围着笼子蹦跶，好像兔子并不吃鸡，那想吃鸡的是？黄鼠狼。

这算是芙蓉第一次见黄鼠狼，个头比兔子大，且全身毛也比兔子的长，闻着一股子怪味，凑近一看，已有一只鸡被隔着笼子咬断了脖子，鸡血流了一地，芙蓉恨从心生，养大这些鸡容易吗？还指着它们下蛋的，一晚上不弄屋里去，就被黄鼠狼给惦记上了，且这黄鼠狼也太胆大了，竟然见了人还不跑，这是要逆吗？

时迟，那时快，芙蓉抡起棍子就要往黄鼠狼身上打，呼呼的风声惊着了黄鼠狼，黄鼠狼顺势往芙蓉身上扑，芙蓉第一棍子打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