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楚。完这句，葫芦又添了一句：“枣不是我吃的。是灶王爷吃的。”他一个孩子能懂什么灶王爷，不过是农家过年，做好了什么饭食，都会先念叨一遍，灶王爷您吃吧，听王婶子念了几遍，葫芦便记住了。

“灶王爷吃的，你怎么不是土地爷吃的呢。”芙蓉拉着他的手，抠抠上面的枣泥道：“灶王爷老的走不动了，需要你喂饭吗葫芦？手上沾的都是，信不信把枣从你肚里拍出来。看你还不实话。”吃了几个枣子，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孩子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芙蓉故意吓了吓他。

“他吃了就吃了吧，不过几个枣子，下回想吃了，让我娘再来做。”杨波把葫芦从背后拉出来，然后跟他一起把枣糕放到桌上。茶茶也轻轻一笑，面带严肃的道：“姐，你可不能乱灶王爷的坏话，我听大人讲，得罪了灶王爷，以后厨房里就点不着火了。”

做完了这些，芙蓉跟王婶子搬了椅子坐在门口话，渐暗了下来，一会功夫，停了风，竟然扑扑闪闪的飘起了雪花，刚开始雪花甚，跟盐粒子似的不停往下落，地上一点点积累，像是九月间田间下的霜，白花花的一片，又过了一会，鹅毛大雪便开始扑扑簌簌，芙蓉赶紧起身，把院子里晾的几件衣服收回屋里，葫芦见下雪心里高兴，扯着杨波的手在院子里转圈，孩子的精神头就是大，转了七八圈，凭茶茶怎么喊，就是不肯进屋。

王婶子搓手哈着气，坐在门口含笑看着杨波跟葫芦玩耍，一面又跟芙蓉讲着：“我还以为今年不会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哪，来年地里的几亩麦子又有收成了，不像前几年，连年的灾荒，哪里还敢奢望从地里讨饭吃呢。老爷真是开眼了。”

正着，只见吱呀吱呀的声音，大门被一个撑油纸伞的人打开，那人进了院子，见雪大，倒也没收伞，只见她下穿一条暗青色的缎面裙子，脚上穿着双海蓝色的绣鞋，因踏了雪的缘故，鞋面子都湿了，等她走到杨波跟葫芦身边，却是一个不心滑了一脚，伞被丢在地上，人也向后倒去，芙蓉此时才看清，原来这人是李珍珠，只看下半身，还以为是哪家的大户姐来了，杨波见她要倒地，忙伸出一只手去扶了一把，没想到自己却也站不稳，另一只手又牵着葫芦，嗵的一声，三个人都倒在地上，葫芦躺地上一边嗷嗷的哭，一边盯着杨波道：“就知道看花姑娘，也不要我了。把屁股都摔肿了。”

杨波面上一红，有些尴尬，王婶子赶紧上前把葫芦抱进屋里，芙蓉跟李珍珠悄悄了会子，才知道原来是她看见刘心在附近溜达，今出来办事，脸上也没顾的洗干净，头发也没好好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