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跟着于淮山到了门口，他们也没地方去，只能去门口。

外面并不静，别墅区里面住着不少的人，再加上今夜死了不少人，所以站在门口能听到外面的喧嚣。

于淮山递给了明信一根烟，这烟还是于岱梦给他的呢，末世了，香烟是稀缺的东西，普通人早没了，于岱梦的空间里面放了不少，是刚开始的时候于茗、冯玉，于岱梦随手拿的，但于茗的队伍里面抽烟的人很少，所以一直在于岱梦那里放着，于岱梦知道爸爸抽烟，就给她爸爸了几盒，她没多给，因为妈妈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让爸爸偶尔抽一根就好。

明信接了过去，其实明信平时不怎么抽烟，生活里面他也很少抽，偶尔心烦或者压力大的时候会抽一根。

明信问过于茗，于茗并不讨厌抽烟的人，只是觉得抽烟对身体不好，但她不会强迫。

于淮山给两个人把烟点上了，但他们都没有说话，黑暗中，两个人的烟闪着红光，这种淡淡的烟草气息让两个人之间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于茗她也是个好女人。”

于淮山终于开口了，于茗虽然占据了许洋的身体，但不是她主观愿意的，并且她代替许洋做了很多，其实她可以不管的，毕竟末世了，于茗厉害，她走她的，和于家人划清界限，谁也无法说她什么，可她没有。

“是的，她很好。”

明信笑着点点头，提起于茗，他的神色温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真实的于茗长什么样子，他想象过，但想象的和现实是有差别的。他没问队友要于茗的照片，因为他知道他肯定会见到于茗的，于茗对于他的长相应该会满意的，至于于茗的长相，明信并没有什么要求，他喜欢的是于茗这个人，她的性格，她的聪明，她的一切。

于淮山从明信的话里感觉到了爱，以前别人夸许洋的时候，他也和明信一样笑着说，许洋很好。想到这里于淮山的心一疼。

“其实我们对你说多少句抱歉，说多少句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没得选择，都改变不了对你的伤害。”

明信出声，他们是玩家，他们进入游戏，人物不由他们选择，一般人不会有歉疚感，因为大家很清楚这是游戏。可这个游戏，这个世界太真实，人的感情也太真实，玩家受伤会痛，会死，死了也就是出游戏，现实不会有事，可这个世界里面的人呢？他们就真的是虚拟人物？

上个世界的刘君等人，明信对他们产生了感情，大家真的都当兄弟的，出了游戏，就见不到他们了，那他们就真的不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