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满意?”薄渊爵几乎对协议书里面的条款倒背如流,但还是随意翻阅了下,“在签字以前,都还可以调整。”
“当初傅薄两家各取所需,才有了这段婚姻。”薄渊爵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滑过协议书上、薄书砚的名字,“现在你父亲已经渡过难关,玄野也苏醒过来了,就不必再为了仰仗薄家的财力和权势,而委屈你自己。”
“我知道。”傅深酒淡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抬眸静静地看着薄渊爵,“可是,薄大哥,我想先和我我父亲商量一下。”
她目前只有通过薄渊爵才能联系到傅至庭,所以直白地表述了意愿。
薄渊爵眸眼一眯,知道这姑娘仍旧是不信他。
也罢。
坦然地笑了笑,薄渊爵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后将手机递给了傅深酒。
“薄大哥,我爸在浴室,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傅玄野的声音越过千山万水传过来,纵然不是叫的深酒的名字,仍然让傅深酒的眼圈一下就酸涩下来。
深酒仍旧清楚地记得,傅玄野当年被人抬走时全身淋漓的鲜血和紧闭的双眼。她一直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现在,他正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的和她通话。
……
回忆翻涌,深酒侧过身子,长发垂下来遮住脸庞,抿着唇屏着呼吸闭着眼睛,很努力地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玄野,真的醒了。
“薄大哥?”许是这边沉默了太久,傅玄野又喊了一声,“你在听吗?”
傅深酒急忙双手握着手机,唇瓣儿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放弃了,一个字也没说,将手机递还给了薄渊爵。
薄渊爵的视线凝固在深酒的面庞,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就将其挂断了。
“阿酒,你还好吗?”
深酒快速地揉了揉眼眶,笑着站起身,“薄大哥,今天先就这样吧,我回去再和父亲好好谈一谈。”
面色一凝,薄渊爵也随即笑着站起身,“离婚毕竟是大事,确实需要好好考虑。”
傅深酒轻笑了声,“我说的倒不是这个。”
不过,她不打算和薄渊爵多说,只向他要了傅至庭的各种联系方式,这才起身告别了。
深酒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将那装有离婚协议书的文件袋拿上,装进了自己的包包。
tangp>
薄渊爵的笑容扩大,“我送你。”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