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句芒笑着说：“吴铭，先不说这个好吗？趁你现在清醒，也有了穷宇尽宙的能力，赶快回六年前证实一下，你不能总这样怀疑我，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你的敌人了。”

“要说呢。”吴铭微笑着，“东方，你看我还像是一个会失控的人吗？”

“可你已经失控很多次了。”甚至隔着手机，东方都没敢直视屏幕，祂随处扫视着说：“你意念稍纵，就像凭空撒下了一张大网，别人不说，吴回、堂庭山还有吴依人，瞬间就会被你吸附过去……。”

“好吧。”东方句芒的话无异于当面打脸，吴铭不好意思了。他想，既然东方让回去看看，那就看看吧，心里也干净些。心里想着，便回到了刚离家后的几个失忆点——

一个中年大夫带着两个小护士走进病房，大夫说：“这个病人疲劳过度，这种状态，本来就容易眩晕、甚至出现幻觉。电梯里困了几分钟，诱发的幽闭症，离开那个狭小环境就没事了。这些药注射进去，几个小时后再过来观察一下，如果体征恢复正常，就可以出院了。他身体太弱，半支，能量合剂半支就可以了。”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自己，面无人色，一动不动。打完针，医生便带两个护士走了。吴铭看见病床上的自己身上冒出一团团空灵缥缈的东西，那就是他的游离出来的各种意识。按照道家的说法，就是已经离开身体的魂魄。

只听幽精说：“我和胎光都出来了，说明主人已死，大家各自散了吧。”

“放屁！”尸狗说：“吞贼之前要护卫我们大家，现在大家都出来了，主人被吞贼完全护身，他怎么会死？醒醒吧，将死的是我们！”

非毒说，“还有爽灵主神，我们爽灵通天地之气，只要身体不灭，定能重建一套魂魄。”

“切，我们流离失所，他却安然无恙？”

爽灵最后出来，强颜欢笑说：“非毒所言极，人也未必需要魂魄健全。这个社会上，甚至魂魄越健全的人越不吃香，他们混沌纠缠，表现不出异能。其实，魂离开主体一样存在，魄离开也一样会在别处得到重生。你穿了件新衣，这辈子活的就是这件衣服了？只能说你是沉溺于新衣带来的喜悦。不管穿什么，早晚有穿腻那天，不再爱惜。”

“你说的好听，我们现在连件破衣服都没有！”

“堂庭山不堪约束，早就试图脱掉身体。去吧，他现在奄奄一息，也需要你们。”

“借尸还魂？哪来那么多尸体可以依附，难道我们可以杀人以求自保吗？”

爽灵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