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是的，吴铭瞬间“来到”吴依人房里，看到的的确是一个疲惫的身体。参照这个身体，吴铭调整自己的身体大小，与之一致，看起来符合视觉习惯。

手机信息只有一个“忙”字，这让正在神化的吴铭也难免有些失落。他本来就恶心世人像蛆虫那样庸庸碌碌地挣扎，地源企业文化的核心，也是希望所有人都能从容起来。他承认自己已经输了第一个回合，输得很惨，而且这种颓势远未结束。

吴铭嫉妒地说：“忙什么啊、忙到半夜？！地源之光什么时候、也开始需要加班了吗？”

吴依人回信息说：“你又发什么神经？拿了钱就是要卖命，谁像你那样不务正业？堂总身体不好，他手头的事自然就是我的，还要抽时间到医院探望他。”

听吴依人说得理直气壮，吴铭好像看到了对手张牙舞爪的凌厉，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不管是人或者神，只要是个生命，最可怕的不是肉体受伤，而是意识被随意改变。显然，吴依人已被他们改变，面目全非。她甚至说：“知道你害的什么病，可现在谁不知道，堂庭山、吴回和你，都是你自己一个人——这种醋你也要吃吗？”

“我是在吃醋吗？当初招你过来，是考虑到各种关系和集团高层的结构配置，不是要招你们现在这种、非专业的、闲杂人等！”信息发出去，吴铭马上后悔了，“闲杂人等”这种带有歧视意味的人群划分，可能会伤害吴依人，他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发信息说：“我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助理？你不是堂庭山的秘书，更不是他的生活秘书。你以为端茶倒水就可以对得起五百万年薪吗？”

这些天，除了整理些简单的文件，确实没什么正事儿要吴依人处理。给堂庭山收拾桌子、擦地板，即便探视，也是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工作的事一概不知。这么积极，确实也不过是为了图个心安。但她嘴上还在逞强：“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端茶倒水？”

“公司那些重要文件，根本没看到你处理过的痕迹。”

“可我……，”吴依人知道，自己多年的全职主妇，早已丧失工作能力。吴铭“注视”之下，那种小姑娘快被惹哭的腔调又来了，她急切地嚷嚷道：“是吧？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吴回哥哥，那么、这一切就全是你一手造成，还好意思教训我？”

“正因为是，你才可以这样嚣张。”

吴依人终于哭出来了，她边说边抹泪，也不耽误另一只灵巧的小手打字：“哥哥仔细想想，你这样对我合适吗？你什么都是稀里糊涂，我一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