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片吵杂，都质疑说：“凭什么说日月山……？”

“周期性这么强，说明什么？！说明大水之源不在我们身边，而在远方！祖训说，息壤造地是千秋大业，谁也不能动摇。先辈们会欺骗我们吗？我相信，大家一定跟我一样，坚信老祖宗不会欺骗我们！但这超越寿命的两百多年，让我们忘记了真相，忘记了造地治水的原理。你们也都是长辈，我想问一下大家，你们会拿儿孙的幸福开玩笑吗？！”

“没错！”

“那么，大家可知道息壤造地的原理？”看大家面面相觑，禹继续说：“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我很多年，但后来，还是被我给想通了。上一个九年的治水由我父亲负责，我满以为能说服他走出泥沼，可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能坦然地目送他老人家流放羽山岛，一是希望他能反思，控制一下他的坏脾气。再就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愧，才做出有意要冒犯祖训的举动，就是为了让大家有个惩罚他的理由。”

“那就快解释你治水的方法和原理啊，只是移开日月山那么简单吗？”

禹用自信地眼光看着姚重华，姚重华笑着鼓励道：“你就说吧。”

“竖亥跟我测量过整个大地，果然如祖训所说，大地是个球体。这就应了我前面的说法，地球不只有一个中心，土石的基体有一个中心，流动的水体也有另一个中心。先辈们就是用息壤改变了两个中心的距离，才造成最近这两百多年的大规模海退。我听老人们说，也就是最近几十年，最初的海退根本毫无规律。所以，我们目前治的水，是九年一次的海进海退；而让大家每天在泥潭里折腾的，其实是海退绕地球一圈回来，给上流提供了水源，导致不定期的乱流奔涌。这两种水相互作用，像我们用的水车，每次大规模海退都给这个水车加满了水，使水陆永远达不到平衡状态。也就是说，乱流的来源才是治水的关键。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乱流的源头——日月山以西，有一大片高原湖泊群。”

大家一片寂静，过了很久，姚重华说：“大家怎么看呢？”

很多人开始点头认可，但问题又来了：“可要搬走一座山，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这个嘛，大家都回去先考虑一下，然后我们再抽时间讨论。”姚重华转身对禹说：“还有，不管大家讨论结果如何，你尽快拿出一个具体的施工方案和预算。”

整整一天一夜，他终于搞了一套详尽的实施方案出来。他甚至来不及休息，天一亮就去找姚重华了。

“整个方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