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满是碎石的石级而上，是个几乎废弃的院落。三间正房，东面住人，中间会客，西面储物；依靠东墙搭着个茅草棚，看那烟熏火燎的样子，就知道是厨房了。

院里，一条小径直通柴门，左边是一排排的辣椒、茄子和西红柿，还有满架的豇豆和黄瓜；右边短短的几畦，是菠菜、芫荽、芹菜、荆芥和小葱。西间檐下那一小块，一看就是新起的垄。每两尺左右就有一个小坑，显然是刚刚种下了什么。

地边木桶里盛着大半桶水，一个精瘦而矍铄的老头儿，正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手拿木瓢，点点滴滴地给那些小坑浇水……。

因为急切，一段不算太远的山路，也走得吴依人娇喘吁吁。

终于到了。她隔着篱笆偷眼观看，院内只有一个老人，确信他就是石夷了，便小叩柴扉，朝里面叫道：“老爷爷，我来看您咯。”

石夷起身寻声而望：“呦，这不是我们的具区女神吗？快进屋、快进屋。”

“什么女神，您认识我吗？我是新来的总裁助理，叫吴依人。”

石夷随手把水瓢扔到桶里，然后用枯老的手指着屋门，微笑着说：“快到里面，我们坐着说话，早就沏好茶等着你了。”

老人的背影似曾相识，一时也想不起来，吴依人只好先拿上礼品随他进屋。

东西放好，分宾主对坐。

茶确实是刚沏好的，石夷倒了两碗，放在破烂不堪的小木桌上。

吴依人自己都感觉有些疑惑，第一次见这老头儿，竟不感觉生疏？她问：“老爷爷，您真的早就知道我要来吗？”

“那当然，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你来干什么。”

“我代表堂总过来看看您。”

石夷还是和蔼地笑着，祂说：“这丫头，嘴倒是很会说话，我知道，你是为吴铭芝宇而来。难道说，堂庭山和东方句芒祂们没告诉你？”

吴依人一下子就安静了，她说：“我想知道真相。”

石夷捋着胡须，神秘地笑着说：“哦，你原来是不信任祂啊。好，先喝碗茶，喝完茶你自己去看，看看真相。”

吴依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问：“你是说可以直接看？”

“是的，你们不都认为眼见为实吗？”

“那就现在看呗。”吴依人说着就站起身来，“去哪儿、怎么看？”

就在门口檐下，石夷指着新起那条垄，对吴依人说：“等我再浇次水，它们发芽，你想看什么都可以。”

“发芽？”天天养花弄草，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