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是公开竞聘，也接受内部报名，想换换环境的员工也会参与，吴回和柔利就是这种。早期人少，公司实行扁平化管理，没有明确岗位。但从功能和职责上，柔利充当的一直就是这个角色。

随着公司逐步壮大、部门完善，需要更多的中高层干部。

堂庭山希望柔利能独当一面，就派她回天京，后来看她不行，只好安插给雷泽做助理了。

吴铭号称竞聘者15个人，其实，也就柔利能跟吴依人存在竞争。

这种场景下，他所以说得那么夸张，无非是放大自己的作用，取悦于她。

前面用了“安插”一词，就说明由不得她柔利去选择，这个岗位，根本就是为吴依人量身定做的。

这些，都是连吴铭都不知道的事，吴依人哪能知道？

她还傻傻地以为真的是什么天道酬勤，一路奋力拼杀才脱颖而出。吴铭的放行和提点，甚至还把人资的内部资料给她看，都让吴依人倍感关照。

“嗯！”她用力点地频频头，甜甜地笑着说：“谢谢吴总，不，是吴铭总。”

“不谢。”吴铭淡淡地回应着，不经意地一转眼，他惊奇地发现，架上那盆铁皮石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花了。

这花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但自从什么起身边有了个句芒，他沉稳了很多，做事或想问题都不那么容易冲动了。

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有可能是种假象，一切都有可能是句芒主观的诱导。

正如此时，他不知道，耳边是不是真实听见句芒说：“亲爱的、欢迎你！”

几年来，句芒一直确定地说，吴铭芝宇，是远古的神记忆里的神——

按照现代人的纪年，5000年前，也就是《山海经》记述那个时代，天地相通、人神共处。后来，祂发现神作为一个高级物种，一如现代人中所谓的佼佼者，可以享有绝大部分的权利和资源，可以得到感官上更为刺激的享受。

但跟人类过多的接触，会使神类堕落、俗化、退化，进而湮灭，面临着和现代人一样的“存在的意义”的灵魂拷问。

于是就有了“绝地天通”的史前大事件，以保证神性不被侵染。

然而，祂们的信仰——传说中那个意识和能量的结合体也没了。

那个信仰就是吴铭芝宇，失去信仰，就失去了未来。

人不是生命进化的最终形态，句芒这种纯意识体生命也不会是。

好在句芒神性清澈，完整地记录了传说中吴铭芝宇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