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对集团的贡献，有目共睹。

即便如此，他的投稿还是被大家全票否决了。

理由是太过简单，更有抄袭广告词之嫌，态度也显得不够端正。

——你把大家当做笑话，你在大家眼里，也必定是个笑话。

而文字工作原本就是句芒的强项，他不但文笔好，而且热情好事人缘好，更有永远也消耗不完的精力。

所以，大家全票通过了东方句芒的《二京赋》。

就此，董事局主席堂庭山还特意征询过吴铭的意见，可他看都没看就结论说：“单听这题目就没问题。两京互动，很应景。

再说，东方句芒何许人啊？”

但文章有什么好坏，关键还是听闻者的心境。

“今年我在天京，你在燕京。明年，你在天京，我在燕京。”

这话虽然造作，其实也没什么特殊意义，但结合到眼下，吴铭莫名其妙地感觉非常刺耳，好像预示着什么。一时，他竟然怒形于色。

吴依人不由得跟着一阵紧张，她下意识地自我打量，仿佛在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敏感的吴铭瞬间听懂了她的肢体语言，怕吓着她，马上解释说，“哦，跟你没关系——主持人这词儿，听着怎么别扭？”

今天这是第二次打电话给东方句芒了，吴铭一顿奚落，根本没容得对方辩驳。

“什么叫、今年我在天京你在燕京，明年你在天京我在燕京，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了吗？不是我给你扣帽子，你这就是在搞分裂！”

“这稿子不也经过你审核的吗？”

“我看了吗？你东方句芒写的东西，也需要我去费心吗？”

“感谢吴铭总的信任。”

“信任，信任你就可以胡来？！”

“不是我，你说这几句是主持人临场发挥的。”

“谁给他们的权利去发挥？当初大家在会上怎么定的？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要出自你东方句芒，你让他们随意发挥？！真是个鸟人!”吴铭“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再回来看到吴依人时，知道自己失态，便说：“不好意思啊。”

其实，吴铭打这个电话不仅是因为他预感到了什么，也是个缓冲，“面试、吴依人、猎聘、雷泽……”，这些词汇后面，有大量的信息瞬间从吴铭脑中掠过。他知道其中必有文章，但现在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暂时还不能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显然，吴铭并不欣赏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