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展堂的习惯了,虽然已经退隐了,但天生的胆子小让他对每一个疑似江湖人士的人都下意识的想探探底,生怕是来寻仇的。
他是胆子小不敢惹事,但是他行走江湖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喜欢惹事且心狠手辣的发小兄弟姬无命,动辄取人性命,跟在他身边,哪怕是白展堂从来没有粘过血,也难免不会有人记恨他。
“从大宋来的,嗨,可别提了,本来没准备来这儿的,这不是第一次下山嘛,不认路,走着走着酒走到这儿了。”
张之维绝不承认自己是路痴,只说是自己走错路了,下意识的把怀里下山前丘处机给他的地图给忽略了。
白展堂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不是寻仇的,而是个刚刚下山的道士,初入江湖,迷路都迷到这儿了也是不容易。
“来,道爷,您喝酒,这可是我们掌柜的珍藏的二十年女儿红。”
佟湘玉从柜台处拿了一坛酒,白展堂接了过来,给张之维倒上。
张之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道:“二十年?”
白展堂笑道:“对,二十年,高高的。”
这是他刚刚跟佟湘玉说的,人家都说要加钱了,自家店里当然得上壶好酒了。
然而白展堂却没看见佟湘玉眼眸当中一闪即逝的心虚。
“你这是酒里掺了水,还是水里掺了酒啊?”
这酒喝到嘴里寡淡无味,还二十年的女儿红,忽悠谁呢?
这辈子虽然是第一次喝酒,但张之维还不至于酒里有没有掺水都不知道,虽说古代的酒水酿造技术可能跟现代比不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也不至于寡淡到这种程度。
白展堂尝了尝,然后两眼一瞪,看向了佟湘玉,知道对方抠门的毛病又犯了。
刚刚的酒,说是掺水了有些夸张,但绝不是二十年的女儿红,最多俩月前的。
佟湘玉扭过了头,她虽是小气,但也分得清场合,刚刚张之维坐下的时候,便掏出了银两,被佟湘玉收入了怀中,掂量一下,最起码二十两,如何不予好酒,只是这二十年的女儿红早就卖完了,原本是想着去进货的,这不是没进成不是。
“还不是那个雌雄双煞闹咧,就都卖光咧都木办法进货咧。”
佟湘玉操着一口家乡的口音解释道。
佟湘玉语气并没有神芒起伏,只有委屈的情绪,但她说的话却让人从心底升起一种信任的感觉。
白展堂无奈对着张之维到:“这位道爷,实在是对不起了,最近这里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恶人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