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一条通道，可开枪的人呢？

所以，警员说出“安全”两个字时，还是心有余悸的。

安全之后，这些警员离开，将一名肩扛两粒一瓣的高级督察与重案组的人换了进来。

乌鸦认识，这名高级督察，正是方俊生！

方俊生看了乌鸦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已经死透的笑面虎。

笑面虎后脑中弹，头盖骨已微微翘起。

他死不瞑目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骇意。

“赵督察，有没有发现？”方俊生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漠然问道。

他身后那名重案组督察蹲下身，戴上手套扒拉一下笑面虎的脑袋。

“抵近开枪，枪的威力极大。”他捡起那枚弹壳，用拇指擦了擦，“绝对不会是飞虎队用枪。”

笑面虎大呼“飞虎队”那句，被听到的警员告诉了他们。

赵长行将弹壳递给身边的人，“马上送到鉴证科，查查它的来路。”

“杀手贴近吴志雄身后开枪，”他站起来，指着墙上那个弹孔，“杀手不是乌鸦，位置不对。”

方俊生盯着乌鸦，眼皮跳动，“你是唯一目击证人，有没有看清杀手模样？”

乌鸦走到铁栅前，平静注视着他，“如果说我没看到，你信不信？”

赵长行冷笑，“乌鸦，既然好不容易进来了，就别做无所谓的对抗。你坏事做绝，觉得还有机会出去？”

乌鸦笑了起来，“你都说我出不去了，那我还说什么？你们能判我死？”

赵长行语滞，“我让你死不了，但会让你在里面不好过！”

“你又错了。”乌鸦摇动着手指，“东星马仔遍布全部监狱，谁能让我不好过？谁又敢让我不好过？洪兴那群废物吗？”

“还是你所指的狱警？”他的目光在赵长行与方俊生脸上来回移动，“他们就不怕里面死太多人？”

方俊生点了支烟，深吸一口，“乌鸦，今天，我收到你犯罪资料有一尺厚，全属实证。”

“如果你能交待我想要的信息，我会考虑将你转为污点证人。”

“呵呵，你让道上臭名远扬的我当污点证人？这话你会信吗？”乌鸦笑得邪性。

“这种哄小孩子的话，你省省吧！”

有警员跑了进来，附在方俊生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方俊生脸色更加阴沉，“杀手肯定有警署内鬼协助，马上清查，一定要揪出内鬼！”

乌鸦隐隐听到那警员说这边的监控线被割了，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