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岁太小，记不住他了倒也正常。

不过那一晚，他可以看出她眼中的野心，可以看到她在他面前那如履薄冰的算计，更能看出来她在他的身下委曲求全，也是有目的的。

既然她不想再做娇弱可人的菟丝花，那他就亲手给她插上翅膀，送她翱翔九天。

至于她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也会一一查清楚。

“若是有一日本王不在了，她就是你们的主子。”沈重夜忽然说道。

逐风心头一颤，刚想说什么，却看到沈重夜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要说的话最终梗死在喉咙里，逐风只好行礼告退。

……

次日清晨，陆宁晚幽幽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完全是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恍惚之间，她却想起来了昨晚听到的一切。

人立刻清醒了起来，陆宁晚叫道：“颜儿。”

守在外室的颜儿立刻进了内室来：“娘娘，您醒了。”

“你去将云流道姑请来。”陆宁晚不懂那些玄乎的事情，她觉得云流道姑应该会懂。

换命大法，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

若是人的命真的可以轻易用术法换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在颜儿去请云流道姑的空档，陆宁晚让其他侍女来服侍她起床梳洗，换好衣服之后她去了前厅用早膳，顺便将黑寂传进来问话。

让其他的下人都退下，陆宁晚向黑寂问道：“你可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是我将你扛回房间的。”黑寂答道，“我发现你晕在了后院的门口。”

陆宁晚浅浅眯起凤眸，目光带着几分犀利，直视着黑寂：“你没有看到是谁将我送回来的？”

“没有。”黑寂一板一眼地答道。

陆宁晚想到那人让她处于不能睁开眼睛的状态，应该就是不想她认出他来。

那么，会不会是她熟识的人？

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帮她看清楚姜太妃的真实嘴脸？

想到一心向佛的姜太妃，居然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这么祸害无辜之人，陆宁晚内心就泛起了恶心，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也吃不下去了。

“娘娘，云流道姑来了。”这时，颜儿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身后跟着云流道姑。

见云流道姑准备向自己行礼，陆宁晚亲自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