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的小屋内，盯着桌上一碗血红色的药汤。

又想起被自己支开的师姐，长长一叹。

“你是个聪明人，周姑娘。”李霖单手撑在桌上，拄着下巴，“你可曾听过，人死还能复生的例子？”

“...未曾。”

“不好奇我为何把这神药卖给你？”

“......”

“那...哎！你！”

在李霖的惊呼中，周芷若袖袍一动，便将盛着【圆梦1号】的药碗端到嘴边。

一张清丽绝俗的俏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李公子是否在想，还未费尽口舌说服芷若，我为何就迫不及待了？”

李霖只得点头。

这姑娘，怎么总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该相信时便相信，不该相信便不相信。”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带着回忆一般忽远忽近。

“公子有求我也好...利用我也好...总好过我无人问津地一人懊悔罢了。”

话锋一转，周芷若想起了什么，道：

“每当翻阅师姐们的话本时，我也会幻想，如果真有一位武林大侠救得我全家性命，当结草衔环报答他的恩情。”

“师傅告诫我，逝者已逝。可我总是不甘心...”

“如今芷若除了这把恩师所赠【秋芸】剑，别无长物。公子所说若真，恐怕只有这般才能报答公子了。”

望着唇前还偶尔冒着气泡的药汤，周芷若蓦地又道：

“芷若只有一个问题，公子如实回答，我就如公子所愿喝了它。”

“李公子是何时认识芷若的？”

李霖眉头一锁。

开玩笑，怎么可能能真的告诉她！

总不能跟她说你是小说里的人物，才认识你的吧？

这姑娘还没完全信这是后悔药呢，再给她加点刺激，不补一剑上来就不错了！

李霖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上辈子就认识你啦！傻丫头。”

见周芷若不解地望着他，李霖倒没有再引导她的情绪，而是真真假假地说道：

“我在你面前死一次，你对后悔药恐怕都没几丝信任。难道还奢求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周芷若点点头，又恢复了那副清冷脱俗的模样，道：

“这恐怕是芷若听过的，李公子最真诚的话了。”

李霖尴尬地扯动嘴角，暗暗吐槽。

这能怪我吗！

谁知道你这姑娘这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