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但骂脏话就落入下乘了，旋即换上一副怜悯的神色：

“没有我，你们连早饭都吃不起吗，真可怜呢。”

“你……你！”

郑梦娟气得说不出话，杜瑶脸色也黑沉下来。

她们家境都不差，吃饭什么的根本不成问题，只是接受给予的次数太多，认为是理所应当。

毕竟白嫖的最香嘛。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班，吃瓜群众越来越多，郑梦娟不甘吃瘪，便转口质问道：

“不管怎么说，昨天你欺负瑶瑶就是不对，也不该拉黑我，眼里还有一丁点同学情谊吗？”

杨曙面露厌恶：

“马上就到早读时间了，你可以闭肛不要喧哗吗，你不学习，有的是人学习。”

转移矛盾谁不会啊？

郑梦娟在气头上，顺着杨曙的话接了下去：

“搞笑，你一个艺考生，美术联考都结束了，现在装学习给谁看啊？”

杨曙脸上的不屑转为厌恶，鄙夷道：

“低级欲望放纵便可，高级欲望需要自律，你满足于二本的分数，但我不满足。”

语毕，杨曙目光落回卷子上，任她如何发癫都无动于衷。

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令郑梦娟难堪不已，仓皇逃回座位，身子缩得很低，眼前泛起一层水雾：

“蓝瘦…香菇，瑶瑶你听到没有，他真的很下头啊~”

原本去讨说法来着，结果反被骂破防了，郑梦娟委屈的想哭。

杜瑶安慰道：

“别生气了，他你还不清楚吗，顶多硬气一上午，之后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话是这么说，但杜瑶隐隐觉得奇怪……杨曙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他那么喜欢自己，哪舍得放手？

大不了主动发个晚安，够他乐一整天了。

数分钟后，杜瑶忽然发觉气氛有些怪，大家怎么还一脸讶然的朝后看，斗嘴不是结束了？

顺着众人目光瞧去，却见杨曙很是认真的看卷子，时而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时而眉头轻皱，旋即又表情释然。

不是，他真刷题啊？

杜瑶也惊讶了，装得这么像？

然而，杨曙心思根本没在卷子上，而思考另一件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