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
于是又看向身穿紫袍的岳丈李渊。
他手指向自己,问道:
“丈人说的是小婿?”
“除了你还有谁,把那封奏疏拿出来吧。”
这话听在柴绍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他怎么知道我写了一封打算呈给皇帝的奏疏?
柴绍坐在临靠近遮帘的那里发愣,一时间竟忘记回话。
李秀宁,除了自己这位半路截胡的妻子,别人不可能看过昨夜他刚写的奏疏。
不行,回去得揍她,愈发无法无天了……柴绍在心里暗自腹诽。
虽说穿越后他武艺渐弱,有可能打不过自己的老婆。
但自己一定要尝试一下,大不了换一种方式。
李渊见他还在发愣,于是加重了语气,“小子,你在想什么,快把奏疏拿出来。”
既然被人家抓了活的,柴绍只好乖乖的把那封奏疏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李渊一把将他手中的奏疏夺了过去,随后在面前摊开。
嘶……
嘴里吸着凉气。
越往下看,李渊越是心惊。
这小子是打算把整个关陇集团和世家门阀赶尽杀绝啊。
单是那条改进十科举人的谏言,就把他这位丈人惊出一身冷汗。
猛地将手里的奏疏合上,车厢最里端盘腿而坐的李渊兀自喘着粗气。
杨玄感见眼前这位唐国公的脸色不对。
于是想将他手里拿着的奏疏接过去看看。
结果李渊摆了摆手,拒绝说:
“此奏疏干系甚大,不宜面世,还是早早毁了的好。”
说罢,他当着两人的面,把柴绍写的这道温水煮青蛙式,削弱世家和勋贵的奏疏扯了个稀烂。
好像不放心一样,又紧紧团成小球。
在柴绍和杨玄感惊为天人的注视下,直接塞进了嘴里。
喉头滚动,他竟然直接把那道奏疏吞入腹中。
这举动看的柴绍一阵恶心。
没错,是李家人能干出来的事。
李渊平复了一下惊慌的心情,看向柴绍。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感觉女儿好像嫁错人了。
之前相中这小子,只不过是看他相貌堂堂,又有一身武艺,颇有自己当年雀屏中选的洒脱劲。
外加自己与他父亲钜鹿郡公柴慎是故交,这才定下这门亲事。
结果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