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踏出房门半步。”
湛毓轻说完,便是一阵急咳,直咳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方才停下,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病恹恹的,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师落影目眦欲裂的盯着他质问:“你凭什么禁我足?我救自己的乳娘何错之有……”
“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把乳娘还给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把乳娘一并带走!”湛毓轻似是被气到,又是一番咳嗽,摇晃的厉害。
寒刀赶紧搀扶住他,满脸担忧的道:“爷,您今日咳嗽又加重了,太医交代一定要卧床静养。”
“无妨。”湛毓轻轻轻挥手,勉强站立,眸中满是苦涩,低哑的嗓音隐隐流出几分自嘲和落寞。
“相爷今日所说之事,本王无法应允。本王的身体,相爷也看到了,明日和死亡哪个先来,本王尚不敢确定,又怎可耽误霞儿……小姐?相爷还是为霞儿小姐另觅良缘吧,本王……先行告辞了。”
说完这一番话,他似乎耗尽了力量,连站立都困难,只能虚弱的笑笑,在寒刀的搀扶下脚步虚浮的离开。
看着他的孱弱背影,师泰益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眼里浮上一抹嘲讽。
还以为这病秧子翅膀硬了,竟敢教训起他了,原来不过是为了面子强撑。
当着他的面惩罚那个贱人,还不是为了讨好他?
而且嘴上说着不能耽误霞儿,眼里却流露出不舍。
看来并非不想娶霞儿,只是怕自己活不久,害了霞儿。
如此一来,倒是好控制。
“那个病秧子什么意思?他竟然拒绝娶霞儿?”师夫人难以置信的问。
这天大的好事,那个病秧子竟然会拒绝,难道是病糊涂了?
师泰益冷笑:“本相想把女儿嫁给他,由不得他拒绝。”
师夫人登时一喜:“老爷,你下定决心了?”
“你只管看好霞儿,不要让她惹出事端,其他事不是你该操心的。”看着“头秃”的师夫人,师泰益眼里闪过一抹厌烦,“赶紧去想办法把你的丑相遮掩住,要是被人发现你私自断发,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你明知是师落影那个贱人……”
“本相知道有何用?难道你要昭告天下,你找她麻烦不成,反被她断了发、毁了容?”
师夫人无言以对,只能自吞苦果。
越看她那副丑样越心烦,师泰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甚至没想过要给她叫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