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提桶跑路。
我们满载而归的轻快,全然不受垃圾车的影响。
他们总以为自己是末日的审判者,在城市的道路中横行。
也许他们觉得自己只要在这地方撒了野,像狗子标记领地一样,这地方就属于他们。
那就随他去吧,让他再叫唤一天。
回到公寓房间的我俩,累得趴在桌子上,喘了一会,然后拿出食物犒劳起自己。
这时我想起了老霍,倘若他已经动手的话,那怕不是要被回来的狗子们发现?
我焦急的走到窗边,朝城中村中张望。
在最高楼的楼顶,那毛贼还活得好好的,正朝卡车上他的狐朋狗友招手,我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卡车又去别处撒野了,我和庭庭再拎一个水桶,下楼装油。
经过三次的捣鼓,如今撬起盖来也是得心应手。
不到一分钟,容易塞车的马子大,油盖就被我撬开。
庭庭不愧聪慧,很快就掌握了管子的吸水原理。
我在一旁拄着拐,撑着伞,得意的看着我的高徒。
就当我又想好为人师,躬身指点时,一双大手在背后捉住了我的肩膀。
像做贼被捉了现行,我惊愕在原地。
朝身下的庭庭拼命使眼色,但埋头苦干的她并没有看见。
终于支撑不住的我踉跄向前,回身就是一拐。
诶呦一声,老霍吃了我一个满大。
他蹲在屋檐下抱头呻吟,我可懒得搭理。
用他游戏时的话来说,安慰是娘们做的事。错都是队友的,我什么错也没有。
我就这样回他,还是庭庭当起了和事佬。
一边安慰,一边用沾满黄油的小手,抚摸老霍的头。
于是,在末日的日子里,我再次欣赏到了老霍以往锃亮的油头。
不一会,他帮我们提桶回去,奇怪的是他居然用的是左手,而不是他惯用的右手。
当问他时,他说是想向我们展现他另一半的雄风。
回到住宿,知道我要问他,他翘起二郎腿等我发话。
“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没好意的问到。
“啊?你说什么?”
“我说交代你办的事咋样了?”
“没听清。”
“我说你聋了!”
“哦,这下我听清了,你说你聋了啊。理解理解。”说完他双手合十向我点头道歉。
看见庭庭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我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