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饿的儿子来到国营饭店。
两人都是要面子的人,不想让人看到他们脸上被扫把抽出来的红痕,就找了个无人留意的角落坐下来。
一放下手包,胡艳芝就小声咒骂着白棉:“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早晚有一天让她后悔这么对我!”
陆成宇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艳芝咒骂半天,见得不到丈夫的回应,她心里愈发恼怒,刚要问他接下来怎么办,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白棉的话——
要是今天爷爷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女人就会以故意伤人罪被逮捕,到时候爷爷的财产落到你手上,你正好换个年轻漂亮的妻子,真是好算计啊!
胡艳芝和陆成宇做了十几年夫妻,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都能陷害,对她这个妻子又能有多少感情?能跟那两个老不死手上的财产相比吗?
胡艳芝默默问自己。
她心思不深,有了这样的怀疑,她就忍不住问出来:“刚才我对你爸动手,你明明能够拦住我,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
陆成宇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先动手打了你,要是不让你出这口气,你能轻易善罢甘休?”
胡艳芝追问道:“你爸一把年纪,你就不担心他会受伤?”
陆成宇心知她起疑了,不得不按捺住烦躁解释道:“你一个女人,下手能有多重。看在他是我爸的份上,我相信你有分寸。”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那个女人称呼我爸爷爷,看我爸的样子很信任她,可能真会把所有的东西留给她。”
果然,胡艳芝急道:“这怎么行,这个半路跑出来的贱女人,休想跟咱们争财产!”
两个老不死出身豪富,即便抗战期间捐赠了大半个家产,建国后又上交了不少,手上肯定还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
那些明面上的铺面算什么,古玩字画才是宝贝,随便一样拿到国外卖掉,都能换回一大笔钱。
可恨这两个老不死的,将这些死死攥在手上,之前他们遇到大麻烦,急需一大笔钱才能解决,两个老不死的都不肯拿出来,害得他们只能卖房凑钱。
想到现在租住的地方,胡艳芝恨得牙痒痒:“这个贱人不仅害得琳琳被闻家退婚,还坏了咱们家的好事,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
陆新宇也这么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个办法让她脱不了身。”
这说说到胡艳芝的心坎上:“等回了省城,我找我妹夫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