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她的智商,要是真进了宫,那宫斗程度,活命之望微乎其微。
想起这些,她又不由得心中怦怦乱跳。
但愿孩子生出来,只像她。
别千万别像其中某一个。
沈阶的选妃宴并未因为她的推拒而暂停,反而如期举行了。
姜雪惠的月季到底是接了。
只是最往后,偏殿被李寒衣给起了一把火。
正妃便没有再选。
算是帮无辜的龟壳女脱了苦海。
张母也在一个天气还算好的日子与一身寡淡死气沉沉的张遮偶遇。
这个日子便是姜家嫁大姑娘的好日子。
张遮已经彻底跟宁二掰了。
不不不,准确的是说宁二再一次抛弃了他。
在他母亲死后。
严词拒绝了他。
张母带着喜出望外的张遮回尤府的时候,尤青青正在那加餐。
他再三去拜李寒衣,直夸赞她“有古圣人侠客热忱严谨之风”。
又感激尤青青“救母之恩”。
尤青青扶了扶鬓边的珠钗,看了一眼张遮笑道:“…母亲能来与我作伴,真是便宜了我,这些日子多亏母亲费心费力照看着,我这里多有过意不去的,就怕误了张大人的事。”
这母亲叫的,真是熟练。
张母听着,眼中颇有满意之色。临走还递给尤青青个物件用从手绢包着。
尤青青细白的手紧紧攥住手绢,细细感觉,猜度着里面是什么,根本没看见张遮震惊的眼色。
张母回去了几日,便又过府来做客。
如今她身份变了,是皇室亲封的安人。
安人,也算有品级了。
不能当下人看待,自然也不能常住府里。
最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孩子快生的时候,京城忽然乱了。
和亲之议,在京中已越闹越大。
自从大月王子来京后,薛定非隔三差五的闯祸。
自打他在妓院为了一个女人打了来使后,便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不仅是市井中议论纷纷,连士林中也多有非议。
如今薛家压力山大。
故事如何,她早已知晓。
如今公主和亲,迫在眉睫。
必须设法破坏一二。
不然等宁二接她还朝,再一拖三来一场…兵变…满朝兵力岂非都成了宁二夫妇的囊中之物。
尤青青便吩咐李寒衣去买几百张纸来。
自己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