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心头猛跳,连忙道:
“我说这话属实冒昧,许是我自小一人在江湖长大,面对太多的歹人、恶人,太自强好强了些。
云大小姐与我不同,她是京中小姐,被宠着也无妨。
抱歉,我不该用自己这样的身份,来与云大小姐相提比较。”
她神色间浮现起歉意,还起身准备拱手道歉。
傅盛临却连忙虚扶她一下,“踏月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某只是想起前不久,有位老者也与我聊过这个话题。”
原来这些问题,是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倒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傅盛临按着她重新坐回去,道:
“你不必愧疚,你肯交心与我谈这些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实不相瞒,歌儿是我们唯一的妹妹,我们的确是太溺爱了,从小不舍得她受任何苦,才让她如今遇不得任何事……”
不像踏月这般,似乎永远皆是这么从容、冷静、自立。
傅盛临目光欣赏地看踏月:“踏月姑娘,我没教过妹妹。
还望你多多指教,怎么才能让京歌学到你两分的从容、自强?”
云惊凰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傅三公子不怪罪,那我就斗胆言之。
一来,不论遇到什么事,应当让云大小姐学着自己处理,别总是求助哥哥。
哥哥们是可以护她一世,但总有些场合哥哥们不在,她总得自己保护自己。”
“二来,在钱财之上不可太过阔绰,除非有明确的需求,才可尽数帮之。”
“三来,经过今日这事,虽然是按下去了,但我想许多男子心中会有芥蒂。
我有些为她的终身大事担心……”
云惊凰脸色浮现起恰到好处的担忧。
傅盛临神色也更加凝重,又怎会不懂?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清白十分重要。
京歌今日被那么多人看了身子,后背还那么糟糕,哪个男子还敢娶她?
云惊凰继续说:“她如今想嫁入宫中,应当不太可能。
傅家还是该早早为她择一人,早定姻缘。
否则拖得越久,众人皆会认为没人敢娶云大小姐。
压力一大,以后谁还敢做那反抗舆论之人?”
傅盛临这些日子,其实心中也有打算。
云京歌19岁还没订婚,已是京中的大龄剩女。
主要是辅国公府原本想让她嫁入皇宫,可是宫中几个皇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