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严肃。

方望迟疑道：“我怕给前辈惹来麻烦。”

“何谈麻烦，若非你的辈分高于朕，朕都想收你为徒，有你这样的徒弟，即便朕无法功成，也能含笑九泉。”东公皇笑道。

不知为何，方望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遗憾。

而且方望感觉这股遗憾不是冲他，而是冲东公皇自己。

他想到东公皇一生追求证帝，或许东公皇已经感觉到极限，所以才遗憾。

倘若东公皇能证帝，方望早就听周雪提起他的名字。

东公皇开始说起自己的大谕神朝，言语中充满自豪，从发展历史开始说起，又介绍了大谕神朝如今的底蕴，最终又说起了大谕神朝的未来设想。

饶是小紫都听得心驰神往。

人与妖共存的神朝，众生皆以修行为目标，没有内部争斗，只有超越上界的野望，如此神朝，怎能不令人与妖向往？

东公皇叹息一声，跟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方望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叹息？”

东公皇幽幽道：“举朝上下都在期待着朕能证帝，半边人间也是如此，都认为朕是最有可能证帝的存在，放眼天下，确实如此，可朕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去，证帝之日遥遥无期，纵然已经达到人间最高修为，大帝对于朕而言仍虚无缥缈。”

“朕若是证帝失败，朕所建立的一切怕是要崩溃，朕虽有后人，可他们的只能勉强算得上天才，别说证帝，能达到朕一半高度的可能性都渺茫。”

方望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世上很多事情必须努力才达到，但也有很多事情，是光靠努力也够不着的。

他目前还未接触成圣证帝这一关，他甚至都不了解大圣、大帝的奥妙。

东公皇看向他，笑道：“朕有一神通，可斩圣族气运，这也是天下各族、各教服朕的原因，他们并非是敬重朕的大义，他们只是怕朕对付他们，也想利用朕去对付他们无法击溃的敌人，待在这个位置久了，朕越发觉得朕的传承必须流传下去，让这天下一直有一把法尺，这样那些圣族、帝族才能有所顾忌。”

方望不由问道：“斩气运之神通，可有代价？”

东公皇笑道：“那是自然，凡是沾气运、因果的神通，越强，代价越大，若是灭七族气运，会折损朕五百年的阳寿。”

方望沉默。

小紫也对东公皇刮目相看，没想到东公皇肯为方望牺牲这么多。

“怎么样，方望，可想继承朕的神通，甚至继承朕的大谕神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