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向顾妙妙寻求诺言。

如同平常爱人那般，话语中藏着无尽延绵的爱意，正是情真意切之时。

但即便如此，顾妙妙只是微微偏了一下头，低垂着眼眸看向了车把手方向，薄唇紧闭：

“.......”

原本她已经在努力忘掉从前的事情了，她甚至还能和顾凉远虚与委蛇，早上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和他相处。

但是刚才顾凉远的话无疑是在提醒着她如今的处境。

她不“爱”顾凉远。

甚至可以到“恨”的程度。

面前少女沉默不语的态度触动了顾凉远。

他的瞳孔蓦然扩散，语气更是毫无波澜的又重复了一遍：

“妙妙，你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你能不能说一句爱我，可以吗。”

明明顾凉远的表情十分严肃，甚至到了有些可怕的地步，但是顾妙妙就像幻听了一样，似乎能听到他委屈的呜咽之声。

“顾凉远......”顾妙妙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悲伤，牵动嘴角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散心吗，我们要去的地方不会就是这里吧？”

窗外的田野一望无际，风吹绿浪。

她没有正面回答顾凉远的问题，只是试着转移了一下话题，她回答不出，或者说没办法回答顾凉远这个问题。

车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连轻微的衣料摩擦声都消失了。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样寂静。

顾凉远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妙妙。

他的无声的反应，就像是千斤的重鼎压在顾妙妙的身上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顾凉远只是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他带着残忍的语气，像是在和她对峙一般道：

“顾妙妙.......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得搞清楚状况，如今你只能委身跟着我，你回不去了。既然现在委身于我了，就把你在大哥面前的精湛演技拿出来，起码让我觉得你还爱我，还能让你自个儿好过一点。”

他像是在帮顾妙妙分析利弊一般，一点一点的帮她分析现在的状况，甚至还好心的帮她想好了办法，似乎只要在他面前演得更爱他一点，就能让顾妙妙以后的日子更好过。

顾妙妙鼻尖有些酸涩，顾凉远说的没错，现在的状况比小时候还要更加恶劣。

小时候起码还在顾家，顾凉远还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和反应，所以还能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