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

苏青鱼现在有点思念保洁阿姨了。

街灯的微弱光芒穿透了层层雨雾，勉强照亮了下方的夜景。

楼下聚集了一群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塑料雨衣，紧挨在一起，四十五度抬着头，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看起来有些阴森，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苏青鱼双手扶在玻璃上，对外张望，试图看清楚他们究竟在看些什么。

因为下雨，光线昏暗，苏青鱼看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脸部所面对的方向，是苏青鱼所在的方向。

现在，还没有办法观赏到哭泣的人类。

电梯的广播里传来杂音。

那个杂音越来越清晰。

苏青鱼竖起耳朵倾听。

现在，已经可以分辨出部分广播里所说的话。

大部分是祈祷。

“愿老天爷保佑……的孩子。”

其中夹杂着几句咒骂。

电梯继续往下。

来到第二层的时候，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才逐渐清晰起来。

大部分是面无表情的人，那些人只是抬着头，齐刷刷的盯着电梯里的苏青鱼。

苏青鱼虽然是坐在观光电梯里，但是她才像是被观光的那一个。

中间掺杂着几个大笑的人，他们弓着腰，抬起脸，脸上是诡异的笑容。

苏青鱼在他们中间寻找哭泣的人。

目光扫来扫去。

她看见一对中年男女，互相搀扶着哭泣。

大脑一阵刺痛。

新的记忆点被激活。

苏青鱼恍然大悟，她知道这个电梯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