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转身去安排了一番。
不多时。
众侍卫已轮流在附近的小河里做了清洁。
又简单吃过饭食,便各归其位。
噼里啪啦……
木柴在火里燃烧,发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朱标棱角分明的英俊脸颊,被火炙烤的有些发红。
他打了个哈欠,随即将手里的书本放了下来,看向李忠,说道:“九江,你坐下陪说说话。”
要是论辈分。
化名李忠的李景隆。
还得尊称朱标一声表叔呢。
“是!殿下!”
听到朱标喊自己的小字,李忠不由得心头一暖,闻言立刻坐在了对面。
若论私情,他称呼朱标表叔。
可李忠时刻谨记父亲李文忠平日里的教诲。
“儿啊,陛下可以把我们当亲戚,可我们万万不可将陛下和太子殿下当做亲戚,更不可自恃皇亲国戚的身份。”
“你要时刻谨记,不管何时,我们都只是忠于陛下的臣子,万不可逾越半步。”
每每想起父亲的忠告。
李忠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逾规。
“九江,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面对太子的询问。
李忠略一思忖,赶紧回道:“回公子,一进入华亭县,微臣便有诸多疑问和不解。”
“哦?”
朱标双眸一亮,立刻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李忠心中早有应对,继续说道:“首先是那奇怪的马路,平坦宽敞不说,又坚硬无比,要是朝廷能将这种马路推行各地方,一旦战时,何愁我们的粮草和军队供应?”
“其二,华亭境内的那些高大的建筑物,夜晚都亮起了灯火,显然是供人居住用的,一个小小的西北边陲之地,何以有如此财力物力修建?”
“其三,西北本是苦寒之地,那些耐旱的谷物和小麦都难以成活,又值天下大旱数月,此地又如何能种出那般丰茂的稻田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其四,那些农户虽然手持农具,可眼神凶神,遇事丝毫不乱,像是参加过某种训练。”
朱标安静地看着李忠说完,若有所思了片刻。
拍手称赞道:“九江,你能看到这些,已实属不易,看来我那个表兄没少教你呐!”
“殿下缪赞了!”
李忠立刻起身,不敢倨傲。
虽然眼前的太子看着敦厚仁慈,可李忠清楚的知道这位殿下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