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破灰蒙蒙的云层，洒在科索尔克的街道上，一排排哥特式风格的建筑物之中，涌出了无数灰白色的影子。

黑发棕瞳，身穿亚麻质地、灰色马甲与浆洗得发黄的衬衫，身形消瘦，容貌却很英俊的少年正是这群影子之一，和其他起早贪黑忙碌的科索尔市民一样，少年开始了到达这个世界第22次——找工作。

不远处两个治安官正在骂骂咧咧地清理着流浪汉的尸体。

每年冬天，科索尔克的街头都会有无数冻死的流浪汉。

少年初次见的时候还会恶心干呕，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他默默低着头，拉了拉粗毛线编制的围巾，捂住口鼻，经过穿着光鲜制服的治安官身边，尽量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个街区的治安官有个通病，看到穿着破烂的人就会把你当做小偷，少年来时匆忙，被一个乞丐在乞讨的时候拉破了唯一一件看起来还算得体的马甲。

衣服上出现裂缝后，即便容貌再英俊，也会受到这些治安官的刁难。

好在他们忙着处理尸体，并没有理会少年。

少年顺利经过，进入另一条昏暗的巷道。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夹杂着排泄物与腐烂尸体的复杂的味道，应该是风把流浪汉身上的味道吹进了逼仄的小巷。

“救命啊！救命！”

女人的尖叫声传到了少年耳朵里。

巷子深处，一个穿着亚麻长裙的金发女人正在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欺辱。

她衣衫褴褛，哭声声嘶力竭，绝望地伸出手，朝着少年求救，

“救救我，年轻的绅士。”

然而，少年却麻木地经过了他们身边，什么也没管。

等到少年走出大概10米远的距离，两个男人放开了手。

亚麻长裙的金发女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啐了口唾沫，

“该死，又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混蛋。”

“别想了，看他的马甲都破了，一看就是玛尔街来的穷鬼。”

像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在科索尔克上演，他们是一伙专业的诈骗团伙。

女人负责扮演受害者，男人负责扮演犯人，只要逮到肥羊，就会利用肥羊的同情心，用女人欠了他们很多钱的谎言要求肥羊给钱。

少年早已熟悉他们的套路，对他们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正是这些骗子，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女性失去了求救的机会。

终于，少年来到了莱茵公寓。

一栋六层楼高的哥特老楼，楼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