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颜最不乐意和这样的人往来，又累又烦。

给她提出建议，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她不用，还得提防她背叛。

长颜的姿态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妈妈是活在哑巴新娘里当苦情女主了是吗？指望谁心疼你有用吗？心疼可以做在表面上，难道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吗？”

何秋被她说的很难堪。

长颜却没停：“我爸这样子，结婚前有他妈惯，结婚后是你惯的。你既然要惯，就别喊我给擦屁股。”

“那一句指责不够，还跑来房间里接着说教。说白了，你压根就没想过改变现状让自己活的舒服些。”

何秋想反驳：“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把你养这么大有多不容易。当初你爸看你是个女儿，准备不要你的，是我把你留下来的。”

长颜更烦了，她保持语气平淡：“既然你听不进我的建议，就别说不容易的话。我要睡了，你出去。”

趴哒一声，关了灯。

何秋气的不行，搁一个人在那里输出了好久。

长颜并不搭理她，也不在给她反馈。

慕娥纠结不已：“颜姐姐，我妈其实很可怜的。受了很多苦，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长颜否认：“这跟你有多大的关系，一半在你爸身上，另一半几乎都在你妈身上。她活在自己的苦情世界里了，觉得付出的越多获得同情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跟自己女儿能诉苦还能让她更乖更孝顺一些，有什么不好？”

慕娥脸白了白：“我也不喜欢她这样，她总是诉苦，我自小就心疼她，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长颜：“女子本就柔软，更容易共情。你乖顺就喜欢，且不说桀骜，就说明理，有主意，他们会喜欢吗？喜欢的是顺还是乖？顺和乖本质上也差不了多少。”

慕娥倔强的抬起头：“我爸妈是爱我的……”

长颜柔声：“只有对爱感受不确切的孩子才会拼命证明爱的存在。戳破这点或许现在很难受，总比自欺欺人来的好。慕娥，哪怕做了交换，也别认命摆烂。”

慕娥垂着头不说话，甚至有点自闭。

亲爸亲妈不爱她，所以她是联姻对象，给她选了常繁这么一个男人。

养父养母……也不是特别爱她。

长颜把她身边的分到一边：“就算，也别忘了让自己强大起来，你是做了交换，不是彻底卖了命，还想早点有个来生吗？”

说到这儿，长颜就没再劝她。

私人医院里，手术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