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整个志村剑道馆都笼罩在爆炸的光芒之中。

假面消失了，空中只有衣物的残片废物，而近藤勋因为爆炸而倒下了，至少没有被假面盗走衣物，他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了。

“做的很好，你们拓展了人的定义，开拓了精神世界。”杜兰敬佩地说道。

“啊啊，我的家！”新八看着被炸弹给犁过一遍的道馆，陷入了绝望。

兜裆布假面逃脱了，他站在高楼上，转身俯瞰硝烟弥漫的道馆，猎猎狂风在他耳边吹拂，带来硫磺的味道：“男人果然都很愚蠢，为了自己的坚持而不惜伤害自己。武士、忍者、骑士、变态又有什么不同？”虽然失败了，但心中涌现一种后继有人的欣慰感，然后他一跃而起和月光融为一体。

亚瑟思考杜兰所言的开拓人的定义。这也是《铳梦》世界里一直讨论的问题，到底什么是人。大脑是人，还是电子脑是人？

《铳梦》里有机械改造人，生化改造人，数据改造人，但很多人依旧认为有大脑才是人，如果脑子里只有芯片就不属于人。

就算是女主角，在得知自己的脑子被替换成芯片之后，还是很纠结，最后自己拓宽了人类的定义，才稳定下来。

行为像人才是人。而那些用儿童玩战争游戏的人，不把人命当做人命、只当做商品的人根本不算人。

在人类获得科技，并且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各种各样的改造之后，这就好像忒修斯之舟，零件都变了，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么？

科技在发展，人类也在不断改变，所以开拓人的思想肯定是必须的。

“人果然还是太落伍了。”亚瑟感慨道：“人到现在也无法理智思考，无法把所有人都当做同类，只是进行利益分配的划分，建立不同的圈子，制定不同的理念，进行互相的斗争。真相、理智、真理对人类而言并不是必须的，只有利益才是。”

不要说开拓人的精神世界了，光是让人团结都很难了。因为人类毕竟还是物质生命，不管改造成什么样子，都是基于利益划分的。

“不过我依旧要推动宇宙开发，不计代价，不记得失。”看着正在收拾残局的万事屋和真选组，他说道：“人类精神需要物质的支援，在开拓精神世界之前，我还是要先开拓生存空间。”

杜兰暗自点头，这就是经历了人类灭绝危机的男人，意志力太坚定了。

不管是不是被骂成暴君，他一样要去开拓宇宙，而且他对人的理解越是深入，就越是坚定。先打好物质基础再说，至于人不人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