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能制衡他的黄金荣，他的丈夫，这个上海滩法租界大佬，却因为万分火急的事情离开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情急之下，露兰春再一次躲避，卢小嘉踉踉跄跄地又一次扑了个空，正要爆起用强。

露兰春在成为黄金荣的老婆之前也在江湖上混迹，情急之下她忽然闪立住后柔声说道：“漫漫长夜！小督军何必如此猴急！待奴家唱上一段《九更天》确是如何？”

卢小嘉被露兰春的柔声细语弄得一愣，他看着露兰春那娇媚婉约的面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这个女人真是美得让人心醉，若是能将她据为己有，那该是何等的享受。

“好！只要你唱得好，我就放了你！”卢小嘉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得意。他相信，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露兰春只能任由他摆布。

本来已经要发飙的卢小嘉一看到美人似乎有回心转意的迹象，在风月场中的他自然也知道这《九更天》的戏文宋时书生米进途，赴京应试。中途忽梦其兄血面模糊，显身呼冤，至晓，心中骨突，急呼老仆马义出，与之商略，不意马义亦梦此，二人甚为骇异，遂急束装归。及抵家，兄果已死，心固疑其有冤，然无从侦悉，只得暂家居，拟得间侦察。实则其嫂与邻近侯花嘴私通，厌米大如眼中钉，故与侯花嘴同谋毒毙，今见米进途归，恐日久败露，二人遂更定计，将侯妻杀死，移尸于米氏门外，而匿其头。侯花嘴即赴县诬告米进途谋毙长嫂，以陷之。县令不察，遽捕米进途拷问成罪，下于狱。马义得信，急赴县呼冤，县令甚恶之，因绐马义，谓如觅得人头至，即释汝主，否则无救。马义信之，然向何处去得人头？筹思无计，而救主情切，不得已遂袖刃还家，逼死己女，割取其头以往救主人。愚愤之情，实堪敬怜。讵取头投案，而令反坐实其主之罪。马义至此，始知受令之愚，且欲图救主，反以累主，何以对主人及己女，情急几不欲生，遂冒死晋京，奔文天祥处控告（或作闻太师）。历试铜铡钉板等刑，毫无惧色，文天祥得其冤，遂亲赴勘验。惟马义跋涉晋京，已历多时，米进途部复已准，屈指文天祥即驰抵该邑，恐已在刑期之后。幸天佑善人，至行刑之隔日，夜暗倍长，打更者竟打至九更，方始天明，而文太师乃得于刑前赶到，遂卒将是案彻底平反。

“好！好！有趣！有趣！本督军最喜欢干的事情就为民女申冤了，你就唱这《九更天》，把你的冤屈诉说与本督军听听，本督军自然为你做主……”这卢小嘉入戏比露兰春还要快，甚至锣鼓还没有开，他已经哼起了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