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徒不会心生怨念?
所以杀是不能杀,查是一定要查,魏定波慌什么?
“看来我这一时半会还回去上海了。”窦勇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他是到了汉口之后,打算停留玩两天就启程回去,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行。
汉口宪兵队肯定会提前收到这个消息,那么在船靠岸之后就会派人将他们带走,全部接受调查之后才能重得自由之身。
而且姚筠伯恐怕今日就要启程从上海去汉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武汉区区长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弄不好姚筠伯比他们还要早一天到汉口。
接下来船上的气氛就变得有意思起来,日军宪兵不再是看守货物,而是像看守嫌犯一样。船上的人现在都在被怀疑,没有人可以中途离开,想要跳船都没有机会。
一夜过去又熬了一个白天,船只马上就要进入汉口码头,望月稚子出言问道:“你认为谁最可疑?”
“就我们两个被排挤的情况,现在就不要随便去怀疑人,免得成为众矢之的,被人三言两语推出来顶罪。”
“他们敢?”
“人为了活命什么不敢,你他们是不敢,我他们还在乎吗?”魏定波现在并不想过多和望月稚子讨论这个问题,毕竟她心思细腻且注意到了很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免得多说多错。
可望月稚子却很有兴趣,紧接着说道:“你夜班站岗时的位置,就是最先被炸的那堆货物,你可曾觉得有异常?”
果然她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魏定波不知道她是找自己询问,还是借机试探自己。
但这种情况他心中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回答说道:“我当时夜里犯困,还靠着货物休息来着,没感觉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有其他发现?”
“没有,但你此时一说我倒想起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当夜有一个同事尿急,申请去方便,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做。”魏定波将当夜的事情说出来。
这算疑点吗?
当然不算,毕竟有人三急。
可此时什么都可以当做疑点,魏定波这样说也没有错,毕竟就是当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还有吗?”
“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魏定波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疑点,不然显得他好像提前就知道一样,而且他也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辩解,好像军统的人先炸这里,自己就一定有嫌疑一样。
之前就说了不要慌张,调查没有那么简单。
很快船到了汉口码头,大家要依次下船,魏定波将自己的行李拿上,望月稚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