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毛骧带着朱元璋进了间密室。这密室不大，但也特地开了间小窗户，使里面不至于过于昏暗。

“陛下请坐。”“陛下请。”毛骧将这间密室里一把椅子放在朱元璋身后。

朱亚璋嗯了一声，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

这间密室当然不只有一把椅子，但朱元璋什么身份，你毛骧什么身份？还想跟朱元璋平起平坐？

小兄弟，你坐的不是椅子，坐的是你己经断了的前途。

“上次我讲到哪了？”王凡擦了擦满嘴的油光，背靠一面小土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青年倒也有趣，好像还有些背景。

狱卒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而此人对自己所讲的东西特别感兴趣。那王凡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毕竟这猪啼太香了。

“大明宝钞与中央财政税收。”朱棣席地而坐，

“那我问你，货币的本质是什么？”王凡冷不叮的冒一出句话。

货币的本质？朱棣眉头一紧，他感到一阵头大，“先生，这钱就是钱，本质不就是钱吗？”

“嗯，这个问题到还有些意思。”朱元璋望向站在一旁的毛骧，“那依你之见这货币的本质又是啥？”

“回陛下，”毛骧面露苦笑，“卑臣仍一阶武人，诺是弄刀弄枪，卑臣还能说上一两句，至于这财政，卑臣这榆木脑袋还就真的不明白了。”

毛骧能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他也是个人精。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能掺合的。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都是人情事故。你作为皇上手上的一把刀，皇帝私人的暴力机构，财政上还要再插一手，你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望着朱棣清澈又纯真的眼神，王凡拍了拍自已的脑袋。“算了，不讲这些东西，说点简单的。”

“那你说，大明宝钞它本身有价值吗？”王凡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略微画出宝钞的样子。

“那当然有了，朝廷规定宝钞一贯为1000文，虽市面上流通价值略有贬值.…”朱棣说这话到是信心满满，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

“不，它就是一张破桑皮纸。”王凡用树枝重新指了指画在地上的大明宝钞。“说它是废纸都抬举它了。”

朱元璋眉头一皱，心有些不喜。这人竟敢说这大明宝钞就是张废纸。

毛骧见朱元璋面色阴沉，心中一动，如同一条闻到血腥味的老狗。自己在圣上面前表现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建功立业，光祖耀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