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不知,那女子本是清白,只是你妄加猜忌,你心中越想越觉得她此前有染?哪怕这女子确实有染,难道只许你等做嫖客,不许她人有情郎?嫁给你和你过这等穷苦日子,为你生儿育女,你仍不满意?”欧阳正再也没有忍住怒火,向他骂了起来。
一旁的赵行之在观察二人对话。心想:“这世子虽然出身尊贵,却如此体贴人意,对待所有人皆当做人来看。此人秉性不错,乃一良友。”
“你女儿何日出生?你又何时娶亲?你可曾计算二者是否正好十月?”欧阳正无奈地问道。
“啊!我杀了我的亲生女儿?她真的是我刘不俗的亲生女儿?”刘不俗终于想明了此事,哭倒于地。
“哪怕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与你相伴数年,你又怎能加害与她?她可曾对你有不孝之举?”王有臣拿出了县令主持公道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嘱咐道。
刘不俗陷入了沉默,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内心不断回忆着自己给刘谷雨做饭以后,五岁的刘谷雨第一次吃到自己做的饭菜时,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表情;
他内心不断回响着自己给刘谷雨吃下有毒的饭以后,衣服破烂的刘谷雨依偎在他怀中,战栗着不停叫他爹爹的声音;
他内心不断翻滚着自己给刘谷雨身上刻“马”字时,骨瘦如柴的刘谷雨的稚嫩皮肤中咕嘟咕嘟流出红色鲜血来的样子。
刘不俗此刻颤栗着,身体已经卷曲成为了一条拧着的绳。
“为何村民如此蒙昧,此地可曾有行教化?”欧阳正见状担心,向王有臣询问道。
“村民们都深居大山,未曾读书明理,至于医药卫生,更是一窍不通。此问题已久,因百姓贫困,无法读书,故而有良镇户口虽以万计,却也只有镇上大地主莫家的大儿子莫有福中了秀才。”
“我奉圣上之命,本想到民间查探一番,向圣上表彰盛世,怎料朝堂虽升平,此地如针毡。王县令可多设学堂,令幼童皆入学,所需学费一应由县里料理。不至再有如此之举。王县令以为如何?”欧阳正见此事痛心疾首,向王有臣发问。
“下官早有此意。今日钦差大人指出,自当尽力而为,上报皇恩,下赎黎民。钦差大人爱民之心,令下官敬仰。”王有臣已经拿出了官话来孝敬欧阳正。
赵行之已经暗自发笑,心想:“这些朝廷官吏都是嘴上说的上报皇恩,下救黎民,其实真正不过是为了升官发财。把官做的再大些,把财聚的再多些,才不会管百姓死活。”
欧阳正多年出